只是蔺景然每日和皇帝回宫路过御花园时都要看这出“偶遇”郗砚凛、给郗砚凛送东西的戏码,实在是……有些腻味。皇帝这后宫,人才倒是不少。
晚膳后,蔺景然命人在葡萄架下摆了竹椅茶具,与郗砚凛对坐乘凉。阿瑞抱着他的观天笔记跑到庭院中,对着渐渐暗下的天空比划:“父父母妃,快看,北斗七星出来了。”
郗砚凛抬眼望去,但见夜幕初降,七颗明星在天际排成勺状,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阿瑞认得倒快。”
阿瑞跑到父亲身边,仰着小脸道:“太傅教的。父皇,为什么北斗七星会转方向呀?”
郗砚凛将儿子抱到膝上:“因为星辰在移动,只是我们看不出来。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般,星辰也会随着季节变换位置。”
阿瑞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指着另一边:“那颗最亮的是什么星?”
蔺景然道:“那是织女星,再过些时日,就能看见牛郎星了。他们之间隔着银河,每年七夕才能相会呢。”(这个…网上有些吐槽牛郎织女故事的声音,不过,尊重祝福……)
阿瑞睁大乌黑的眼眸:“就像父皇和母妃一样吗?父皇忙的时候,也好久见不到母妃呢。”童言无忌却让两个大人都是一怔。
郗砚凛轻咳一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些什么呢。”
阿瑞玩累了,被乳母带去侧殿安歇。蔺景然和郗砚凛二人并肩望着满天星斗。
郗砚凛侧眼看蔺景然:“朕记得你少时住在江南?”
蔺景然望向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陛下怎么想起问这个?”
郗砚凛拥她入怀:“看你今日看百戏时的神情像是想起什么旧事。”
蔺景然轻笑:“陛下观察入微。臣妾少时确在江南看过类似的百戏,那时随父亲回江南看望祖父,常带臣妾去看市井杂耍。”
郗砚凛顺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朕少时长在宫中看的都是教坊司排演好的节目,虽精致,却少了几分野趣。”
蔺景然侧目看他。月光下,郗砚凛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些许。
蔺景然道:“什么要紧事,那只是一出戏,陛下若喜欢,日后多寻些民间班子进宫便是。”
郗砚凛摇头:“宫廷有宫廷的规矩。等阿瑞再大些,朕带你们去西山围场,那里的夜空,看得更清楚。”
蔺景然并不回应,她从不怀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况且后宫佳丽没三千也有百八十,后宫中永远有花儿渐渐枯萎凋谢,也永远会有十五六七八的小姑娘进宫为妃嫔为奴婢。
她自认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值得皇帝一直惦记着她,只求宫中日子好过。
至于日后能否真的和阿瑞去西山围场,至少郗砚凛此刻看起来倒有几分真心?至于情情爱爱扰人,何苦来哉?
夜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二人一时无话,只并肩望着星空。
郗砚凛还有些紧急折子要批,他离开前道:“朕看爱妃近日畏热,明日让尚宫局再送些冰来。”
挽风轻声道:“陛下如今越发体贴了。”
蔺景然但笑不语,只抬头望向夜空。夜空中繁星点点,明天想必又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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