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蔺景然心理门儿清,安抚就说明郗砚凛这棵大树(要说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那你可能跳章/没看懂,大树底下好乘凉,嗯,作者说话习惯这样的,小说里还有相似的这样的话,您考虑一下别看了?)还能靠,至于独宠?要说什么三宫六院为她一个宠妃解散?做梦的敢做个大梦,史书都不敢这么写。管他呢。
孩子乖萌,待遇不错,就这样吧,还能带着阿瑞改嫁当百姓种庄稼不成?
蔺景然继续当咸鱼妃嫔,享受生活。
……
次日傍晚。
“陛下,今夜可要召哪位娘娘侍寝?或是……”
郗砚凛扫了一眼记着妃嫔名牌的玉盘。(简介避雷了,非双洁,别说女主憋屈,古代纳妾合法,你就想想现代一夫一妻制,有钱男的,新闻家暴虐女的……)
最后停在了一个并不常被记起的名字上,刘采女。
印象里,这是个颜色明丽、性子跳脱甚至有些不着调的,似乎……格外喜欢打听些神鬼志异之事?
“就刘采女吧。”
消息传到流萤阁,刘采女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被引至宸宿殿偏殿。
刘采女偷眼瞧了瞧倚在榻上面色平淡的皇帝,心跳得厉害。
她既紧张又兴奋,搜肠刮肚地想找些话来说,生怕冷场。
“陛下……”她声音带着点颤,又努力想显得镇定。
“陛下近日辛劳,妾身……妾身近日听了些有趣的民间传闻,不知陛下可愿一听,聊作消遣?”
郗砚凛本是阖目养神,闻言并未睁眼,只从喉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刘采女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陛下,您可听说过侠客飞头的奇事?”
说是有位剑术高超的侠客,白日里与常人无异,可行走如风,斩奸除恶。
可每到夜半子时,他的头颅便会自行飞离脖颈。
穿门透户而出,去寻那世间恶人的脑髓吸食。
待得天明鸡叫前,方才飞回,严丝合缝地接上脖颈,旁人丝毫看不出异样。
据说唯有在其飞头外出时,以污秽之物泼洒其无头身躯。
方能破此法,否则便是无敌的呢!”
郗砚凛:“……”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说得眉飞色舞的刘采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女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刘采女见皇帝没打断,只当他是感兴趣,更是兴致勃勃。
“还有还有!
一得道高僧圆寂坐化后,寺中灯油却夜夜莫名减少。
小沙弥心中起疑,一夜潜伏暗中观察,竟发现一只硕大的老鼠半夜溜进佛堂。
人立而起,对着油灯深深一吸,那灯油便化为细线投入其口中。
更奇的是,那老鼠吸饱后,回头望来时,鼠脸上竟依稀是老僧慈眉善目的模样!
吓得小沙弥魂飞魄散,方知是老僧执念未化,贪恋灯油佛光,竟化为了鼠形!”
郗砚凛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佛门清静地,怎生出这等怪力乱神之谈?
刘采女浑然不觉,又迫不及待地分享下一个。
“一赶考书生,途中遇雨,借宿于一荒废古墓。
夜半竟有一绝色女子自棺中而出,与书生吟诗作对,红袖添香,极尽缱绻。
书生沉醉温柔乡,忘乎所以。
直至天明鸡鸣,女子匆匆离去。
书生醒来,却发现自己怀抱着一具枯朽白骨?!!卧于残破棺椁之旁。
方才惊觉夜夜相伴的竟是墓中女鬼,所谓良宵,不过南柯一梦。”
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书生竟未吓死?”
刘采女正说到兴头上,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
“呃……传说里没说吓死。
只说书生幡然醒悟,从此发奋读书。
后来好像还中了进士呢!
可见这女鬼倒也不是全然害人……”
郗砚凛复又阖上眼,不再言语。
内心难得地泛起一丝荒谬之感。
刘采女偷觑皇帝脸色,见他似乎没有不。
胆子又大了些,继续道:“还有更奇的呢!
有对夫妇年过半百却无子嗣,日日焚香祷告。
一日天降暴雨,雷霆劈中院中老树。
次日清晨,夫妇竟在树根处捡到一柄小巧精致的铜斧,上刻雷纹。
他们以为是雷神遗落的神物,便恭敬供奉于堂屋。
说也奇怪,次年,老妇竟真的老蚌生珠。
产下一子,力大无穷,哭声洪亮如雷,便取名雷生!”
郗砚凛:“……”
他开始怀疑召刘采女侍寝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陛下您说神不神奇?”
刘采女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期待能得到一点回应。
皇帝陛下沉默了片刻,终是淡淡评价:“子不语怪力乱神。民间愚夫愚妇,穿凿附会罢了。”
刘采女略显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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