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娅正坐在窗边的工作台前,魔法刻刀在她手上灵活的雕刻着,为她那副银色盔甲进行附魔。魔纹在金属表面布下,诺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又更进一步。
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伊莉雅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脸色激动得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凯瑟琳!不好了出大事了!”
她抓住诺娅的手臂,声音激动的快说不出话来。
诺娅停下手中的工作,魔法消散。她挑了挑眉,打趣道:“能让我们勇敢睿智的伊莉雅公主殿下如此激动,莫不是父亲和卡尔终于把你们的婚期定下来了?”
“呸!”伊莉雅脸颊微红却顾不上害羞,摇晃着她的手臂,“这算什么大事啊!是布拉格出事了!”
“布拉格?”诺娅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波西米亚的首都,那里怎么了?”
“对!”伊莉雅喘着气语速飞快,“神罗皇帝派去征税的使者,被那些波西米亚人从议政厅的窗口直接丢了出去!”
“使者回去造谣煽动情绪,说波西米亚人公然谋反,皇帝震怒,维尔纳那边已经发兵了!”
“帝国的哪只军队?”诺娅猛地站起身,“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北方军团?这下麻烦真的大了。”
议事厅里莫里斯亲王的手重重拍在长桌上,银酒杯里的葡萄酒溅出洒在了桌面上。他的眼神锐利如利剑:“诸位都听到了,布拉格的人民不仅把维也纳的皇帝使者丢出窗外,更丢出了整个哈布斯堡家族的脸面!
现在维也纳的皇帝已经发兵了,我们必须在布拉格被破城前建立起强大的联盟!”
大臣们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诺娅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激动和顾虑。
“凯瑟琳。”莫里斯亲王突然点名,“你立刻收拾行李,带着我的密信去巴黎。”
他手指向地图上画着的法兰西王国的区域,“你们的叔叔弗里德里克和你一起,去见那位红衣主教黎塞留。
告诉他新教联盟的利剑已经出鞘,但还需要法兰西这位优秀的剑士。”
“父亲!”诺娅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法国不是和西班牙一样信奉天主教吗?
黎塞留可是罗马教廷任命的红衣主教啊!他们怎么会和我们做盟友?”
莫里斯亲王突然爆发出大笑,他大步走到她面前。
“孩子,宗教从来只是政治的表象。”
“黎塞留穿着红衣主教的法袍,心里却藏着全欧洲最精准的算盘。”
“去年他刚把胡格诺派(法国新教派系,属加尔文宗)的老巢围得水泄不通,转头就给瑞典的古斯塔夫陛下送去了十万利弗尔(法国货币)。
你以为他在乎天主教还是新教?他在乎的是法国的波旁家族能不能取代哈布斯堡,登上欧陆的霸权!”
“记住,我们要的不是新教徒的友谊,是所有能让哈布斯堡王朝流血的盟友。”
法国想要取代哈布斯堡成为欧陆的霸主,瑞典觊觎波罗的海的出海口和北欧的霸权,而我们……”
他突然指着地图上荷兰七省的地方,“我们要的是把西班牙的势力从我们的领土上永远赶出去!”
诺娅跑回房间收拾东西,她的行李箱被侍女们塞得满满当当。当她出门时,弗里德里克亲王的黑色马车已在树下等候。
二十名几卫兵组成的卫队立即踏上前往巴黎的征程,在诺娅使用魔法的加持下,一路上都很顺利的到达了巴黎。
然而在巴黎圣母院对岸的荷兰大使馆里待了五天,会见黎塞留的请求却无人回应。
每天清晨诺娅都会站在窗前,看着塞纳河上运送货物的船只缓缓驶过,而黎塞留的回信始终没有出现。
“他在等伦敦的回信。”弗里德里克在第六天终于打破沉默,将一封有郁金香火漆封口的密信推到诺娅面前。
“昨天英国大使刚到巴黎就已经秘密会见了黎塞留,他是故意想看看我们的诚意,这只老狐狸在等我们亮出真正的底牌。”
诺娅心想既然弗里德里克叔叔要和黎塞留继续比耐心,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突破口。
中午时分,她从行李箱底层翻出一套深灰色粗布男装,将金色长发藏在帽子底下。她默念幻身咒,身体模糊不见溜出来大使馆的铁门外。
塞纳河畔她混在码头搬运工中间穿过街道,路上马车经过的马蹄声惊得流浪猫狗四散奔逃。
一队法国士兵正往码头走去,诺娅悄悄地跟着他们身后。
士兵们在一家叫“胖查理”的酒馆前停下。诺娅看着陈旧的建筑就知道这是一个普通百姓消遣娱乐的场所。诺娅解除魔法,像真正的外国商人推门而入。
酒馆里弥漫着汗臭味与葡萄酒酸腐的气息,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她刚在角落的空桌旁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粗鲁的咒骂。三个法兰西大汉正恶狠狠地盯着她,领头的大胖子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外地来的小子,滚去别处吃你的猪食!”
诺娅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燧发枪上,正要拔出来和他们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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