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子难掩悲痛:“大王为何赐婚于尔……”
说着他又抽泣起来。
哈?
就这?
永宁觉得奇奇怪怪的,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就算要哭也是她哭好吗?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正好尔还未出宫,快带吾二人一同出吧!”
青乌子一抹脸:“吾正是来带路的!”
说着他瞪了一旁的陆亚一眼。
陆亚无视了他,而是关心地看向永宁:“三人太过惹眼,宫中地势复杂,恐不易行事。”
青乌子没好气道:“有吾在呢!小看谁?”
永宁看了眼陆亚,又看了眼青乌子。突然,她有种错觉,这两人正在为她争风吃醋。不过可能吗?这应该是两个小屁孩在拌嘴。
她甩了甩头。
对,就是拌嘴而已。
“别说了!那边有士兵走过来了。”
此时,他们三人躲在一回廊的拐角处,前方刚好有假山遮挡。
青乌子飞快说道:“宫中已从昨日起加强了戒严,此时宫门处定有重兵把守,断不可从宫门而出。”
不是吧?
永宁有些难以置信,就仅仅为了她这个什么也不是的普通人?
陆亚神色严肃:“大王是想要引蛇出洞,来一个瓮中捉鳖。”
商王……
永宁顿时明白过来。她不过是一诱饵而已。果然,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绝非凡人。
她……
她完全相信,必要的时候,商王会立马放弃她这颗棋子。
唉!
究竟她要多有价值才能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啊?连祈雨这种不可替代的价值也毫无用处,甚至反而招祸。
她怎么觉得好累啊!
青乌子鼓励着:“不必担忧,吾知晓一地,能通东面城墙,只是……”
陆亚呵斥:“别支支吾吾的,快说!”
青乌子:“永贵妃的西宫!”
陆亚:“尔是说……”
青乌子:“对!那西宫险恶兢慎,少有人靠近。”
永宁脑中就想起一句诗“泾溪石险人兢慎,终岁不闻倾覆人。”来,泾溪里面有礁石很险浪也很急,人们要路过的时候都非常小心谨慎,所以终年都不会听到有人不小心掉到里面淹死的消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看来原身的这位姑母颇有恶名啊!
但果真如此,那西宫里能通东城墙吗?
青乌子:“快走!”
随着他喊了一声,哗——的一下,他衣袍一扬一遮,三人迅速消失在原地。
嗯?
一眨眼的功夫,等永宁再回神时,她已经跟在青乌子和陆亚身后跑在了一条小道上。
这是什么玄幻的瞬移技能?
怪不得青乌子能像一个幽灵一样在任何地方都能神出鬼没。
……
三人再次停下时,已经身处在西宫之内。
永宁没想到之前三番四次请她来,她拒绝,这次竟是她自己送上门来。
才翻进墙,陆亚立马就察觉到了异常。
“这是……涂山大阵?”
青乌子切了一声:“想不到尔也识得此阵,不枉尔集百地学之大成。”
什么涂山大阵?
只有永宁听得一脸懵。这涂山该不会是她以为的那个涂山氏的涂山吧?
陆亚:“古有禹娶涂山长女,谓之女娇,女娇生子启,为王母。这涂山大阵是上古阵法,只有涂山后人才能得之,可为何……”
他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他们似乎触动了阵法,正有一群人正匆匆赶来。
好巧不巧,来人当中为首的是占瑶。
三人躲之不及,情急之下,永宁和青乌子只好把陆亚推了出去:“占瑶曾于尔有情,故尔挡上一挡——”
……
占瑶带人赶到时,就见陆亚衣衫不整地站在墙边。
“尔……”
她朝他身旁看了一眼,然后就别过了头。
“进来吧……”
……
永宁和青乌子,见陆亚跟着占瑶走后,才又钻了出来。
青乌子咋舌:“陆六这小子都有婚约在身了,竟然还和其他女子余情未了!”
永宁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
说实话,这次她看着陆亚跟着占瑶走了,心中居然有一丝丝酸涩。她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按理来说上次在占氏瞽宗,他也被占瑶叫走了,那个时候自己毫无感觉,为什么现在……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严格算起来她做假账被抓时二十六岁,来了商朝快一年了,就二十七岁,陆亚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换作是在现代,她读高中的时候,他可能还没上小学,她都坐牢了,他还未成年在读高中。
她怎么可能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产生感情?这不是恋童犯法吗?
绝对不可能!
青乌子见她脸色不好,急忙解释起来:“永女,尔别难过,陆六那厮和占瑶定亲已是在儿时,他俩早已无瓜葛,如今也不过是相识一场而已。”
永宁撇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吾才不难过呢!快去找那通道才是要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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