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凌晨一直等到现在,却全然不觉得脖子酸痛。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我们看到了天空中那架湾流私人飞机的身影,它缓缓地出现在我们的望远镜中。
飞机的轰鸣声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刺破了云层,机翼划过天空,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迹线,与海天相接处的铅灰色风暴云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行。
"还有十分钟十一点。"沈离歌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被这压抑的氛围所影响。
她反复摩挲着匕首的碳纤维手柄,似乎在借此缓解内心的紧张。
"秦岚他们的飞机穿越雷暴区了。"她接着说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架飞机。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天际突然炸开一道耀眼的闪电,瞬间将整个天空照亮。
那道闪电如同一条银蛇,在云层中蜿蜒游走,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
闪电的光芒映照在沈离歌苍白的侧脸上,使她的面容在一瞬间忽明忽暗,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紧张。
詹妮弗迅速将狙击枪的瞄准镜转向西北方,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雷达显示大鱼哥的飞船,距离礁盘还有二十海里,一艘改装过的武装快艇。"她的声音冷静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专业的素养。
她脖颈处的汗水顺着战术背心往下渗,浸湿了衣服,但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瞄准镜中的目标上。
"他们这次带了重机枪。"詹妮弗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个情况感到有些棘手。
我望着逐渐逼近的积雨云,想起昨天在海盗老巢发现的武器清单,大鱼哥的火力远超预期。
轰鸣声由远及近,仿佛是一头巨兽在咆哮,又像是狂风暴雨中的惊雷,震耳欲聋。
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架墨绿色涂装的湾流 G650 如同一只巨大的钢铁飞鸟,冲破雨幕,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
舱门徐徐开启,一股冷冽刺骨的风裹挟着如牛毛般的雨丝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秦岚如同风中残烛般伫立在舱门口,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颓然倒下。
她的步伐踉踉跄跄,仿佛是在与整个世界的重量抗衡,才好不容易扶住了舷梯。
我定睛凝视,只见她那浅灰色的风衣在狂风中肆意飞舞,猎猎作响,仿佛是她那羸弱身躯最后的倔强,使得她的身形越发显得单薄,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她轻易吹倒。
她的锁骨在那苍白如纸的肌肤下突兀地凸起,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令人不禁心生怜悯。
“鲁滨孙!”就在我惊愕得目瞪口呆之际,秦岚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却又夹杂着一丝令人心碎的哭腔,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穿我的耳膜,让我心头猛地一紧。
我心急如焚地快步迎上前去,尚未等我开口,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水味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当她的身躯与我触碰的刹那,我才骇然惊觉她的肩胛骨是如此的嶙峋,犹如锐利的刀锋,硌得我的胸口阵阵生疼。
“你怎会瘦成这般模样?”我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双臂,渴望给予她些许温暖与力量,却在无意间触碰到了她后腰处藏匿着的手枪。
即便身体已如风中残叶般虚弱不堪,她仍旧坚守着战斗的本能,这让我既惊诧又心痛。
两年未曾谋面,她竟然变得如此憔悴不堪,真真是“人比黄花瘦”啊!
我如同抱住了全世界一般紧紧地搂着她,感受着她的身体在我怀中像风中残叶般微微颤抖。
那种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仿佛时间从未流逝,一切都停留在了美好的往昔。
千言万语如决堤的洪水般在心中汇聚,最终化作两行清泪!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项信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他如饿虎扑食般将沈离歌整个人都紧紧地扣进了怀里,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如幻影般消失不见。
他的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剧烈滚动着,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下次要来荒岛求生,千万要把我带上。”
沈离歌闷声笑了,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如黄莲般难以掩饰的苦涩。
她的眼角泛起了如珍珠般晶莹的水光,那是喜悦的泪水,也是久别重逢的感慨。
李静与詹妮弗则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用摩尔斯电码在对方后背轻轻敲击。
这是她们独有的问候方式,如同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如果不是身处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如果不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朝思暮想的女人搬进房间,与她共度良宵,一诉衷肠!
然而,现在显然不是沉醉于久别重逢喜悦的时刻,一场如暴风雨般的危机即将降临。
我和沈离歌、詹妮弗拉着他们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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