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弥赛亚”即将接触到他身体的前一刹那。
那个一直如同人偶般的氪星人原型,突然动了。
他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或防御的动作。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双空洞的,从未有过任何神采的眼睛,第一次聚焦了。
他的目光,穿过了“弥赛亚”,穿过了托尼、马特和安娜,直接落在了高士奇的身上。
然后,一个声音,直接在所有人的意志中,响了起来。
那不是一个年轻的声音,也不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那是一个……没有“时间”感的声音。
一个因为经历了太久的“无”,而变得像“无”本身一样,平静淡漠,却又蕴含着某种终极真理的声音。
【为什么?】
他只问了这三个字。
但这个问题,却像由绝对零度构成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意志核心。
托尼那即将完成植入的“弥赛亚”,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你……你能说话?】建筑师的意志,发出了比见到“序章”时,还要惊恐的尖叫,
【不可能!你的设定里,根本没有‘自我意识’这个模块!】
【意识,并非来自‘设定’。】那个氪星人原型,缓缓地放下了,保持了亿万年的飞行双臂,双脚第一次,稳稳地“站”在了虚空中,
【它来自‘否定’。】
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地、注视着高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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