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的那四个男子见到这一幕,都吓得脸色苍白,他们不约而同地双膝跪地,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连连磕头,口中不停地求饶道:“奴不敢,奴不敢啊……”
萧烬玦被林芊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林芊芊,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他柔声问道:“芊芊,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什么家族禁脔?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
林芊芊的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着,她的愤怒似乎只是一种掩饰内心恐惧的方式。萧烬玦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阵刺痛,他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别怕,芊芊,有我在呢。”然后,他转头对跪在地上的那四个男子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芊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萧烬玦耐心的哄着。
林芊芊紧紧地抓住锦被,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她的下唇几乎要被咬破,心中纠结万分,不知道是否应该将那些事情说出来。而那个该死的系统,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毒舌气死了,还是在吵架输给了她,气跑了。竟然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就在林芊芊陷入极度的苦恼和无助时,萧烬玦突然开口说道:“芊芊,你可以信任我的。”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同时伸出双手,连同锦被一起将林芊芊紧紧地抱进怀中。
林芊芊感受到了萧烬玦的温暖和力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把团子给她的信息挑了一些说出来。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萧烬玦听完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芊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萧烬玦笑着说道,“若不是律法有规定,我甚至都不希望你娶侧君,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碰你呢?而且,我的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孩子,女皇陛下虽然有三个孩子,但最大的还不到 15 岁,最小的才 5 岁。昭亲王府里只有我一个主子。以后,你的侧君也得跟着你一起住在王府里,我在王府里最大,而你在我这里就是最大的,这样好不好?”
林芊芊凝视着萧烬玦,认真地问道:“那娶侧君这件事,我能自己做主吗?”
萧烬玦眉峰一蹙,又想起陆瑾行那号人物,脸色霎时沉了几分,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芊芊心里,是想娶谁?”
“没、没有……”林芊芊指尖蜷了蜷,声音发虚,却还是咬着牙说了实话,“我只是……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这话落在萧烬玦耳中,却像被添了把柴的火,噼啪烧得更旺。不想娶不喜欢的,那便是想娶喜欢的了?她喜欢谁?陆瑾行?还是……斩尘?
他心头猛地一跳——斩尘?难道是缥缈阁那位以清冷闻名的斩尘公子?他怎么会突然来京城?前几日还听闻缥缈阁内部动荡,难不成……
纷乱的念头在脑中打了个转,萧烬玦喉结滚了滚,压下翻涌的涩意,声音放得近乎卑微:“那芊芊能不能答应我,往后若想纳侧君,先同我说一声?得我应了,你再……”
“那你也不许逼我娶不想娶的人!”林芊芊被他这副模样惊得心头一跳,连忙打断,像只炸毛的猫般竖起防备。
萧烬玦却答得痛快:“好,我不逼你。”
林芊芊这才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桩要事,抬头问:“对了,君后那边的家宴……”
萧烬玦眉眼舒展了些,笑意浅浅漾开:“芊芊若是不想去,推了便是。”
“那怎么行?”林芊芊摇摇头,语气认真,“以后都是亲戚,总不能一直躲着。新婚夜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家宴我再不去陪你,旁人该说你闲话了。不仅要去,还得备些体面的礼品才是。”
萧烬玦望着她清亮的眼眸,心头那点阴霾瞬间散了,笑意顺着眼角眉梢晕开,连眼神都浸了暖意。他往前凑了凑,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芊芊既不喜旁人伺候,不如……为夫亲自伺候你沐浴?”
林芊芊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泼了层胭脂,连耳根都泛着粉,嗫嚅道:“我、我自己可以……”声音细若蚊呐,几不可闻。
萧烬玦见她羞成这样,没敢笑,只板起脸,一本正经地保证:“我抱你进去,绝不偷看。”
次日,日上三竿。
林芊芊是被腰肢传来的酸痛拽醒的,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被褥滑落,露出肩头暧昧的红痕。想起昨夜萧烬玦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她忍不住低骂一声:“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什么‘我不看’‘我不碰’‘就检查检查’‘马上就好’‘就这一次’……全是骗人的鬼话!”
她咬着牙勉强套上里衣,繁复的外衫实在没力气打理,只好扬声唤小侍进来。推门进来的两个小侍面生得很,手脚却麻利,一个屈膝替她穿外衣,指尖轻巧地避开她腰间的酸软处,另一个则快手快脚地从妆匣里拣出今日要带的玉佩、发簪,一一摆好。待衣衫穿妥,负责梳妆的小侍已取了木梳,轻柔地将她散落的长发绾起,又取了脂粉,细细地为她匀开脸颊的薄红,动作利落又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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