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站在宴会厅的中央,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被人群簇拥的苏浅浅身上。
她今日穿了一袭红色的旗袍,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得恰到好处。
皓白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她的一步一笑,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张甜美的脸庞上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的确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墨寒摇了摇头,心中暗忖,这小姑娘本性倒也不算坏,只是从小被娇惯,养出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气。
上次街角那场“车祸”闹剧,她也没真撞到自己,没必要再揪着那点小事不放。
更何况,他现在确实缺钱。
为了几个月后在南峰雾海市举办的那场拍卖会,他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珍稀药材。
治病救人,还能顺便赚取丰厚的报酬,何乐而不为呢?
“墨小友,请您务必出手相助!”
苏战焦急的声音将墨寒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看着这位在林川市权势滔天,此刻却满脸殷切的家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收敛心神,神色恢复平静,迈步走到了苏浅浅的面前。
苏浅浅听到父亲的话,又见墨寒真的朝自己走来,一双大眼睛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有好奇,有不服,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她紧紧咬着下唇,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个“土包子”……他竟然真的能治好自己?
她咬了咬下唇,心里又气又乱。
这个土包子,上次在广场对讽刺自己车技,现在又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凭什么给他看病?
可体内那股时而刺痛、时而冰冷的逆流内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病情的严重。
她所有的不满和骄傲,最终只能化作一丝委屈。
当她看到父亲那充满期盼与担忧的眼神时,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苏战见女儿还杵在原地,沉声催促道:
“浅浅,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墨小友为你诊治。”
苏浅浅这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走到墨寒身前,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她微微嘟着嘴,脸颊鼓起,像一只闹别扭的仓鼠,那副娇憨模样,冲淡了她身上刁蛮的气息,反倒多了几分可爱。
墨寒并未在意她的态度,示意她伸出手腕。
苏浅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雪白的手腕递了过去。
墨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柔地搭在了她光洁的手腕之上。
苏浅浅只觉得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手腕处猛地窜起,瞬间传遍全身,最后直冲心底。
她脸颊上的温度急剧升高,一抹不正常的粉色迅速蔓延开来,连小巧的耳根都变得通红。
她的睫毛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一声声,震得她耳膜都有些发麻。
她偷偷抬起眼帘,飞快地瞥了墨寒一眼。
他正垂着眼帘,神情专注而严肃,俊朗的侧脸在宴会厅明亮的水晶灯光下,轮廓分明,显得格外清秀。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某种清冽的气息,顺着呼吸钻入鼻腔。
说来也怪,她体内那股原本让她烦躁不安的心情,似乎都因此而平静了几分。
苏浅浅的心里一片混乱。
她怎么了?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
绝不可能!她一定是病得太重了,内力逆流影响了心脉,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幻觉!
对,一定是这样!
她努力想把注意力从手腕上那温热的触感移开,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就在苏浅浅胡思乱想之际,正在为她号脉的墨寒,眉头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拧紧了。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复杂。
他原以为,苏浅浅只是寻常的修炼岔气,导致的内力逆流。
可当他的真气顺着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入对方的经脉后才发现,她体内那股紊乱的内力,其流转的路线,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也诡异得多。
她的筋脉不仅有多处损伤,更重要的是,内力流转的方式,与任何他所知的常规功法都截然不同。
时而如奔腾咆哮的江河,汹涌狂暴;时而又如山间诡异的细流,悄无声息地逆行。
墨寒凝神细察,催动更多的沛元真气,仔细感应着她体内每一寸经脉的细微变化。
很快,他便察觉到,在苏浅浅的丹田深处,潜藏着一股极其古老而精纯的气息。
但这股气息所驱动的功法运行路线,却残缺不全,在好几个关键的节点,都像是被人为地截断了一般,导致内力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周天循环。
这才是她内力逆流,经脉受损的根源!
“这本功法……”
墨寒缓缓收回了手,声音里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凝重。
“绝非寻常武学。”
他的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
苏浅浅猛地抬起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墨寒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尚带几分稚气的脸上,继续说道:
“你的内力流转路线,与常规功法几乎完全相反,应该是修炼了某种失传已久的古老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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