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被送到卫生院简单的治疗了一下后,就被关了起来。
身份不明,加上路平安是在道观里被发现的,他的麻烦大了,只能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关。
别说什么身上原本有伤,也别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有那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的?大记忆恢复术了解一下?
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时空时顺便加强了路平安的身体素质,他变的挺抗揍的。
几个红袖箍轮番上阵,到最后也没能问出点感兴趣的东西,只能根据当时发现他的情况,认定他是那个牛鼻子老道的同伙,同样划归为需要劳动教育的一类人。
路平安心里老不乐意了,奈何大势如此,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看看几个下手没个轻重的红袖箍,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这天早上天都没亮,路平安和同样被审查的一群人被挨个发放了介绍信和证明材料。
一个心肠还没坏透的红袖箍给路平安找来了一套旧棉衣,也不知哪扒来的。虽然这旧棉衣又脏又破,好歹厚实,比路平安那被抽的烂糟糟的棉衣强多了。
路平安没有矫情,接过衣服就换上了。
接着他们被命令上了一辆卡车,坐着车朝着京城火车站开去。
车很颠簸,冷风呼呼的,天边的朝阳还没冒头,朝霞已是红彤彤的了。
常言道——晚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看来他们这趟行程注定不会短了。
一路上,车上的人哭唧唧的,路平安没哭,反而对这个年代的京城更感兴趣。
此时京城很多的古建筑还未被拆除干净,甚至不乏城门楼子,牌坊,钟鼓楼与大片大片的老院子。
早起上班的人骑着自行车,如同一支大军,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无轨电车拖着两个大辫子,上面挤满了乘客,售票员手里拿着小红旗,邦邦邦的敲着,吆喝道:
"新上车的自觉把票买一下啊,有月票的出示月票。劳驾,没看到旁边的大妈抱着孩子么?给让个座儿啊!"
路平安甚至还在大马路上看到了驴车,马车,拉着一些手工产品或是蔬菜,也不知道是往哪里送的。
驴马车不按交通规则行走,挡住了公交电车的去路,路平安他们乘坐的卡车也被堵住了。
售票员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吆喝着让赶车的老农带着牲口往旁边让让。
"大爷,堵着路了,你把你的板车往边上让让啊。"
"路这么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凭什么给你让?"
"大爷,现在城里已经不让牲口车进来了,你犯错了还这么横?"
"这是给你们送菜呢,犯错也是你们犯错。没我们乡下人送菜,看你们吃什么!"
售票员和老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服谁。
别人或许会让让售票员这个八大员之一,大爷可不会惯着她,最后还是牲口车在路口转向了其他方向,这场闹剧才结束。
这一切对于路平安来说都很新鲜,只不过注定与他路平安无关,他只是个过客。
卡车很快把众人带到了火车站,车上的人下车列队,也不用买票,有两个红袖箍带着他们排队上了一列火车。
车上,所有乘客都对路平安他们避之不及,仿佛他们是有什么传染病一般。
路平安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年代极具特色的木条凳子的车厢时,那种窃窃私语不断往他耳朵里钻。
"真倒霉,怎么和这些人坐了一个车厢?我都感觉我被染臭了,呵呸~恶心。"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我也烦,谁让咱们买票时分到这个车厢了呢?"
"哕~~呸!"
路平安没有搭理那些人,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假寐,研究起了他新发现的好玩意儿。
早上换衣服时,他发现神虚子传给他的所谓掌门信物,那个黑不溜秋的戒指不见了,脖子里只剩一个空绳圈儿。
当时把他急得直跺脚,还以为是挨揍时被打坏了绳子,不小心掉了,哪知借着油灯昏黄的光,才发现那枚戒指已经化作一个类似于纹身的东西,融进了自己胸口。
作为一个宅男,路平安看过不少小说,什么穿越、重生、灵泉空间,什么功法、武魂、戒指里的老爷爷,多多少少都看过一些。
虽然他还没研究明白自己的这个戒指有什么神异之处,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它绝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那么简单。
谁家戒指可以融进皮肉里?
路平安试探着呼唤自己的金手指:"喂,戒指里的老爷爷?你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好歹吱个声呗?"
坐在路平安旁边的是某地主家庭出身的大个子,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娘的嘟嘟囔囔的唠叨什么呢?搅得人心烦!再敢打扰我,信不信我到了地方后把你丫的拾掇到尿裤子?"
路平安猛地睁开眼,眼神冰冷,轻蔑的朝他一笑:"呵呵,都是苦命人,你搁这儿装尼玛什么大瓣儿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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