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让惠勒主管眼前一亮,他猛地一拍控制台:“高明!舰长!这是一招‘化虚为实’的妙棋!”他语速飞快地分析道,“我们投影出的‘磁带’,虽然引爆了‘舆论’,但它终究是‘假’的,是‘概念投影’,经不起最严格的司法鉴定。而一旦我们通过‘舆论’的力量,发动千千万万的‘网民’,真的找到了那盘被高先生藏了二十年的‘真磁带’……那么,我们的故事就将获得一个来自现实世界、最坚不可摧的物证!到时候,我们的‘故事’,就不再仅仅是‘故事’,而是板上钉钉的历史真相!它将拥有前所未有的‘说服力’与‘存在权重’!这将是一次完美的‘虚实交融’!”
刘海点头:“正是如此。这不仅仅是为了给李维的父亲一个交代,也是为了给我们自己建立一个坚实的现实支点。灰袍能用物理手段攻击我们,我们也能用现实手段加固我们的叙事。这将是一场全民参与的‘大型现实解谜游戏’!也是‘旅人号’将‘虚拟锚点’转化为‘现实锚点’的关键一步!”
安娜迅速操作着通讯面板,她的指尖在光键上飞舞,一行行加密信息被编译、发送。与此同时,主屏幕上开始实时显示李维周围的环境——他正在一间临时安排的酒店套房里,面对律师和几位突然到访的、自称是“投资人代表”的陌生人,显得有些疲惫但坚持着。
当李维接到“旅人号”传来的“新剧本”时,他正送走最后一拨访客。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依然徘徊的记者和聚集的民众,沉默了片刻。耳机里,安娜平静地叙述了整个计划。李维没有犹豫,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轻但坚定地说:“好。我做。”这不仅是为了旅人号,更是为了他的父亲,为了那失去的二十年,为了一个早就该到来的真相。
当天下午,李维在律师的陪同下,召开了一场仓促但规模空前的新闻发布会。会场被挤得水泄不通,线上直播的观看人数瞬间突破千万。面对着全国媒体的镜头,李维没有穿西装,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他首先深深鞠了一躬,感谢了所有关心此事的人。然后,他用平静但带着细微颤抖的声音,讲述了记忆中那个模糊却高大的父亲形象,讲述了母亲离世后独自成长的孤独,讲述了发现父亲可能蒙冤时的震惊与决心。他没有煽情,但那份克制的痛苦更加打动人心。
最后,他拿出了一张准备好的海报板,上面印着父亲年轻时的照片(是从旧报纸上扫描修复的)和那盘磁带的老式样貌示意图。他郑重宣布:“我将拿出未来可能从这次事件中获得的所有个人赔偿,设立专项悬赏基金。悬赏任何能够提供关于我父亲高建先生(他第一次公开说出了父亲的全名)下落的确切线索,以及那盘决定性的原始录音磁带的人。线索一经核实,并最终帮助找到我父亲或磁带,悬赏金额为……”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人震惊的数字,那几乎是一个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同时,对于提供其他有效辅助信息的热心人士,也将给予丰厚酬谢。我以我的人格和已故母亲的名义保证,承诺必将兑现。”
这个“悬赏令”,如同投入沸腾油锅里的又一瓢冷水,不,是另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全国网民的“侦探热情”和“寻宝激情”!社交媒体再次爆了。无数的UP主、主播、视频博主、民间推理爱好者、退休刑警、甚至地理历史爱好者都加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全民寻宝”活动。他们开始根据二十年前的旧新闻、老地图、公司年报、人物访谈等一切能找到的线索,去分析高先生可能的去向——他是出国了?还是隐姓埋名躲在某个小城?他是被迫害了,还是主动隐匿?那盘关键的磁带,他会藏在什么地方?银行保险箱?老家的宅子?还是以某种特殊方式寄存?
有人翻出了G公司老厂区的建筑图纸,猜测是否有密室;有人分析了高先生生前的人际关系网,寻找可能帮助他藏匿物品的亲友;更有技术流团队开始用卫星地图和城市变迁数据,对比二十年来东海市的变化,寻找可能埋藏地点。各种脑洞大开的假设、严谨的逻辑推导、甚至是玄学的占卜测算,都在网络上疯传。整个互联网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型的、沸腾的“推理游戏”现场和“众包调查”平台。
而“旅人号”则在这场全民“狂欢”的背后,悄悄地扮演着“游戏管理员”和“线索引导者”的角色。舰桥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情报分析中心。惠勒主管带领分析小组,通过特殊信道接入全球互联网,抓取、筛选、分析海量的网络信息与讨论。他们建立模型,评估每一条流行推理的可信度和价值。
“这里,这个ID叫‘老档案员’的用户,他找到了当年为高先生设计私人书房的设计师的后人,提到过一个特殊的防火夹层设计,图纸已经遗失,但位置描述很有价值。”莉莉丝指着一块屏幕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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