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西门府内却灯火通明,尤其是后宅那处专为贵客准备、巨大奢华的浴池所在,更是人影绰绰,忙碌非凡。
吴月娘亲自指挥着仆妇丫鬟们,将一桶桶热气腾腾的香汤,倒入巨大的白玉浴池中。
各种名贵香料、滋养药材被精心调配后撒入水中。
氤氲的蒸汽带着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笼罩着雕梁画栋的浴殿,恍如仙境。
刘辉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袍,慵懒地坐在池边的软榻上,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
孙雪娥和郭宝儿已提前到来。
孙雪娥,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衣料半透,勾勒出丰满肥硕的身形,脸颊绯红, 神态娇媚。
郭宝儿则大胆许多,只着一件嫣红的肚兜勉强遮住那惊心动魄的伟岸,水蛇腰与丰臀曲线毕露,眼神带着媚意和一丝讨好;
两女局促不安地侍立一旁,玲珑曲线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彩莲也被请了过来,她一身素白襦裙,衬得肌肤胜雪,身姿娇艳却又带着几分脱俗之气。
俏脸上晕着浅浅的绯红,就这般乖巧安静地挨着刘辉,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
“前辈,热水和香氛都已备妥,您看可还满意?”吴月娘安排好一切,上前柔声禀报。
目光却不太敢与刘辉对视,似乎还在为白天那番调戏而羞窘。
刘辉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雾气昭昭的浴池。
正欲起身,视线却被池边一个正地扛着两大桶热水倒入池中的消瘦身影吸引。
那身影佝偻着,穿着粗布仆役服,与周围其他健壮的仆役相比,显得格外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奇怪的是,他扛着那两大桶水,步伐虽慢,却异常稳定,甚至比一些看似强壮的仆役还要轻松些。
更让刘辉注意的是,那仆役的侧脸轮廓,以及偶尔抬头擦汗时露出的眼神,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人是谁?”刘辉随意指了指那个消瘦的仆役,问向一旁恭敬候着的内院管事。
管事顺着刘辉所指望去,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心想这可是在新主子面前表现的好机会,连忙躬身答道:
“回老爷的话,那小子叫张大壮,是前院负责挑水劈柴的杂役。”
“张大壮?这货…居然还活着?”刘辉眉头微挑,这个名字勾起了他更深层的记忆。
穿越之初,那个仗着有几分力气,时常欺辱原身“小六子”、抢他饭食的前院恶仆形象,渐渐与眼前这个消瘦的身影重叠起来。
只是,印象中的张大壮身形魁梧,膀大腰圆,绝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管事见刘辉似乎对此人感兴趣,为了多攀谈几句,连忙主动补充道:
“老爷您有所不知,这张大壮以前可不是这副鬼样子。
之前他可是咱府里数得上的壮实汉子,力气大,性子也横得很。”
“哦?那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刘辉故作不知地问道,心中却已了然几分。
这恐怕就是他当初练气初成时,试验【阴风咒】的“杰作”。
管事叹了口气,仿佛在说一桩奇闻:“唉,说来也是邪门。
这张大壮也不知是冲撞了哪路邪神,好端端的,突然就染上了一股极重的阴煞邪气!”
他压低了些声音,表情夸张:
“当时可吓人了!浑身发冷,脸色铁青,眼瞅着就不行了。
请来的大夫都直摇头,说脉象诡异,邪气入髓,准备后事吧,断言他绝对活不过三天!”
“哦?那他倒是命大。”刘辉语气平淡,心中却是一动。
他当初出手,那记阴风咒威力可不小,寻常炼体境武者,中了都未必能扛住,这张大壮一个凡人,居然没死?
“何止是命大!”管事一拍大腿,“简直是奇事一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定了,连草席都备好了。
可谁知,三天后,他居然硬生生挺过来了!
虽然人是瘦脱了相,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但命确是保住了!”
管事顿了顿,脸上露出些许疑惑和鄙夷:
“不过,自那以后,这小子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时常一个人发呆,嘴里还念念叨叨些谁也听不懂的怪话。
什么‘手机’、‘系统’、‘任务’、‘这不科学’…乱七八糟的,估计是那场大病把脑子给烧坏掉了。”
“手机?系统?任务?不科学?”刘辉心中猛地一震,这几个词汇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
这绝不是一个古代的仆役,能说出来的话!
除非…
刘辉心中猛地闪过,一个惊人的猜测!
他不动声色地追问管事:
“你刚才说, 他病好后常说些奇怪的词?除了手机、 系统,还说过什么?”
管事皱着眉竭力回想,半晌才含糊道:
“呃……似乎有‘系统加载失败’‘能量不足’之类的……哦对了!
前几日听他同屋的杂役提过,夜里他睡糊涂了还嘟囔,说‘这破地方连电都没有’…‘我想上网’…‘我的王者农药还没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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