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年前的预言,恰是我刚接过小马利亚统治权那年听到的——星尘王冠会蒙尘,友谊之链有裂痕,异星暗影漫过坎特洛特尖顶时,只有‘双生的光’能破时间死结。】
融雪在蹄下浸出浅痕,午夜看着暮光反复摩挲哨塔方向的目光,终于轻声开口:“暮光,你一直皱着眉,是不是小马利亚的现况……比之前更糟了?”
暮光的脚步顿了顿,侧过身时,刚好能看到小马达菲亚哨塔上飘动的浅紫色旗帜——风把旗角吹得猎猎响,却吹不散她语气里的沉。
“表面瞧着还稳。”她蹄尖轻轻碰了碰身边沾着冰粒的草茎,草尖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友谊城堡的钟楼还在准点响,苹果园也照样收果子,可暗地里……早藏了不少乱子。”
午夜的蹄尖下意识攥紧,金百合的暖光立刻缠上她的腕,像是在递暖意。
“是之前你说的……黄魔和虚无之力?”她轻声问,目光落在暮光深紫色的鬃毛上——风里的雪沫沾在上面,却没让那双眼失了亮。
“嗯。”暮光点头,声音放得更柔,却藏着坚定,“黄魔的黑黄色魔力已经漫到南部边境了,有几座小村落的小马被影响,变得躁乱,皇家卫队正忙着疏散;虚无之力更麻烦,它会悄无声息吞掉小马的魔法,连宇宙公主留下的防护屏障,都被它啃出了几个小缺口。”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补充道,“独角兽军团还在前线撑着,他们用魔法暂时稳住了防线,只是……撑不了太久。”
斯特林忽然从午夜的鬃毛里探出头,独角上的冰晶光轻轻晃了晃,落在暮光蹄背上,凉丝丝的触感让她紧绷的肩梢松了些。
“风卷着融雪扑在蹄上时,我总忍不住想——若不是星象验证了预言,说小马利亚下一代的希望双子就落在这极北,我……我早该亲自去南方主持战事了。”
暮光的声音落定时,融雪刚好顺着草茎滑落在她的蹄甲上,凉得让她轻轻蜷了蜷蹄尖。
她望着午夜身边的金百合和斯特林,语气里还带着点未散的怅然:“星象院的小马每天都会来报信,说双子的气息还稳,可我总忍不住担心——万一幻形族的先找到她们,或者虚无之力漫到极北……”
话没说完,午夜忽然轻轻碰了碰她的蹄尖,金百合的暖光顺着两匹天角兽的触碰缠上来,刚好裹住暮光冰凉的马蹄:“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斯特林似是听懂了,从午夜鬃毛里探出半个脑袋,用独角轻轻蹭了蹭暮光的肩,冰晶光落在她的鬃毛上,映出细碎的亮斑——像是把极北的光都揉进了那片深紫里。
暮光看着那片光斑,紧绷的嘴角慢慢松了些,她低头摸了摸金百合的暖光,蹄尖传来的暖意让心头的沉淡了些:“有时候也怕……怕自己选的路错了,怕前线撑不住,也怕双子出事。”
“所以,将她们带回友谊城堡后,你还要去南方主持战事吗,暮光?”
紫色天角兽的蹄尖无意识蹭过融雪后的草地,蹄尖沾着的凉意让她轻轻蜷了蜷指节。
她低头看着缠在蹄边的金百合——暖光正顺着她的蹄甲往上爬,像是在悄悄探她的心思,才慢慢开口:“得等一件事落定。”
“把你和金百合、斯特林送回友谊城堡,确认你们安顿好——城堡里有宇宙公主留下的防护魔法,至少能护住你们不被虚无之力影响。”
“那你怎么办?你身体根本吃不消。”午夜的蹄尖轻轻碰了碰暮光冰凉的腕,眼底的忧郁像极北的雾,散不开半分,“你现在的魔力,就像一条干涸的河流——连刚才给金百合暖光续力时,独角的光都透着滞涩,哪还经得住往南方战场跑?”
暮光的蹄尖悄悄蜷了蜷,草叶上的冰粒被捏得簌簌落,她抬头时,深紫色的眼底映着极北灰蒙蒙的天,连独角都只泛着一层极淡的光——那光弱得像随时会被风吹散。
“这是我身为小马利亚君主的职责。”她说得轻,却透着没商量的坚定,“南方的小马在等,独角兽第三军团在撑,我要是躲在友谊城堡养伤,才是真的失职。”
午夜的蹄尖猛地顿住,随即轻轻掀开暮光垂在肩前的鬃毛——浅紫色毛发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隐约露出,那疤痕顺着肩胛往下延伸,边缘还泛着极淡的青,是旧伤复发的痕迹。
“旧伤?”她的声音发紧,指尖不敢碰那处,只让金百合的暖光慢慢飘过去,贴着疤痕轻轻敷着,“是之前对抗虚无之力时,被它啃噬魔力留下的伤?”
暮光别开眼,蹄子攥紧身侧的枯草,草茎被捏得变形:“都过去那么久了,偶尔复发而已,真不碍事。”话刚说完,肩膀就不受控地颤了颤——暖光触到旧伤时,一阵刺痛顺着肩胛往上爬,让她忍不住蹙了眉。
斯特立刻从午夜背上跳下来,用独角轻轻抵着暮光的肩胛外侧,冰晶光化作细碎的凉雾,裹住那处泛青的疤痕,像是在中和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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