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
真正有价值的情报！
地下室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们死死地盯着那个研究员，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狂热。
他们知道，李默赌对了！
“具体到个人。”李默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依旧平静得可怕，“我需要名字，和他们可能出现的位置。”
“有！有！”研究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地点着头，“第三师团的步兵第五联队，联队长叫……叫山田信夫！是个大佐！他非常喜欢在前线用望远镜观察，他的指挥部，就设在大场镇西侧的一座天主教堂里！那里是制高点！”
“第九师团的步兵第七联队，联队长叫伊东政喜！他的指挥部……对！在陈家行附近的一个大宅院里，那里原来是一个乡绅的庄园，有很高的围墙！”
“还有炮兵！他们的炮兵阵地，在……”
一个又一个名字，一个又一个坐标，从研究员的嘴里吐出。
林溪奋笔疾书，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铅笔几乎要被她捏断。
她不是在记录，她是在书写一份名副其实的死亡判决书。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那个研究员才口干舌燥地停了下来，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经被榨干了。
李默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从钱虎手里拿过水壶，递给了他。
研究员受宠若惊，颤抖着双手接过，猛地灌了几大口。
“很好。”李默看着他，点了点头，“为了感谢你的配合，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研究员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李默不再理会他，转过身，从林溪手里接过那张写满了名字和地点的纸。
他的目光，在那张纸上缓缓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第一个名字上。
【第三师团，步兵第五联队，联队长，山田信夫大佐。位置，大场镇，天主教堂。】
“钱虎。”
“到！”
“把我们所有的德制重尖弹和穿甲弹，都集中起来，给我。”
“是！”
“猴子。”
“到，默爷！”
“通知所有弟兄，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现在开始。吃饭，睡觉，处理伤口。三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李默的声音，斩钉截截铁。
“目标，”他用手指，重重地点在了地图上一个叫做“大场”的地方。
“大场镇！”
猴子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挺直胸膛，吼出了压抑在胸口的战意。
“是！”
李默转过身，将那张纸和铅笔，重新递回到了林溪面前。
“林溪同志，这份名单，只是开始。”
他的目光，深邃而冰冷。
“战争，才刚刚开始。”
林溪看着李默，看着他眼中那不再掩饰的杀意，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却无比坚定。
“我明白，李长官！”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手中的这支笔，将成为悬在无数日军头顶的利剑。而握着这把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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