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咱们得想办法给他们断个电,或者往他们数据流里掺点沙子啊!不然等他们洗白白,咱就只能对着空盘子干瞪眼了。”猴子挠着他那乱成鸡窝的头发,一脸苦大仇深。
“断电?你去把浦东的电厂炸了?”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感觉小腿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掺沙子倒是有点搞头,但你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面粉吗?乱掺和,小心把咱们自己暴露了。”
叶晓洁比我们俩都冷静,她反复播放着那段提到权限确认的录音,纤细的手指在平板上写写画画。“关键在权限。他们执行深度清洗这种核心操作,必然需要极高的、可能还是多重的授权。如果我们能搞清楚他们的授权机制,甚至……伪造授权……”
伪造授权?这想法大胆得让我都愣了一下。这就好比你想冒充银行行长给自己转账,不仅要知道行长密码,还得能骗过所有的安全验证。
“猴子,之前截获的数据流里,有没有关于认证协议的碎片?哪怕一个加密算法的特征,或者一个通讯端口的标识都行!”我看向我们的技术希望。
猴子双手一摊,表情无奈:“铭哥,不是我不给力。他们内部的通讯加密等级高得变态,而且物理隔离做得太好了,我们布设的探头只能捕捉到一些泄露出来的物理信号和极其模糊的音频。想从外部破解他们的认证协议……除非我是他们核心开发团队里的人。”
内部开发团队?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策反对方的核心技术人员?难度不比直接拿下宋沉锋低多少。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那个属于杨玉格的加密频道,再次闪烁起来。
接通。
杨玉格的声音传来,依旧言简意赅,但这次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昆仑这个代号,在国际刑警的跨国有组织犯罪数据库里有记录,但权限极高,我无法直接调取完整档案。”
有记录!果然来头不小!
“能知道大概涉及什么领域吗?”我立刻追问。
“档案标签关联到高风险技术滥用、非法金融市场操纵以及未明确归属的超级计算项目。”杨玉格顿了顿,补充道,“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代号最近一次被标记,是在三年前,与一起涉及数个国家金融监管机构的、未公开的跨境数据渗透未遂案有关。当时怀疑有国家级力量在后面支持,但调查最终因证据不足和来自高层的压力而中止。”
高风险技术滥用!非法金融市场操纵!超级计算项目!甚至可能牵扯到国家级力量?!
这昆仑系统,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它绝不仅仅是一个犯罪工具,更像是一个拥有巨大破坏力的战略级武器!
“瑞士那边呢?有昆仑的相关线索吗?”我压下心头的震惊,继续问道。
“瑞士方面的调查遇到了强大阻力。那个庄园如同一个黑洞,任何试图靠近的侦查手段都会失效。不过,我们监测到,在刘隐他们抵达后,庄园与不夜城环球金融中心之间,存在异常加密的数据流交互,流量巨大,而且……使用了与三年前那起未遂案中类似的、极其罕见的加密签名。”
数据流交互!加密签名类似!
这就对上了!昆仑系统在环球金融中心,而瑞士的那个神秘庄园,很可能就是它的另一个节点,甚至是控制中心!
“我们监听到,他们正在执行深度清洗协议,可能是在转移或销毁核心数据。”我将这个关键信息共享了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能感觉到杨玉格在快速权衡。“深度清洗……这意味着他们察觉到了致命威胁,开始做最坏的打算。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或者……在他们完成清洗之前,拿到核心数据。”
“说得轻巧,怎么拿?”我反问,“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或许……不需要进去。”杨玉格语出惊人,“既然有数据流交互,就存在网络攻击的可能性。我需要知道昆仑系统对外数据接口的更详细信息,包括可能的硬件特征、使用的通讯协议碎片、甚至是……他们权限认证机制的蛛丝马迹。”
网络攻击?从外部攻破昆仑?这想法比伪造授权还天方夜谭!
“杨警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种级别的系统,防火墙估计比银行金库的门还厚!”
“再厚的墙,也可能有缝隙,或者……有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后门。”杨玉格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我这边可以调动国际刑警最顶级的网络犯罪调查资源,包括一些……不轻易动用的特殊工具。但前提是,需要有明确的攻击向量。哪怕只是一个可能的方向。”
她这是想用非常规手段了。国际刑警的特殊工具?听起来就像是黑客界的核武器。
“我们能提供的线索非常有限。”我坦诚相告,“只有一些物理信号特征和极其模糊的音频片段。”
“全部发给我。任何一点信息,都可能关键。”杨玉格要求道,“作为交换,我可以共享我们数据库中关于昆仑的非涉密部分信息,以及……协助你们应对刘隐和陈文远从瑞士返回后可能发起的反扑。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们预计在四十八小时内返回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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