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密议至天明。白少棠忽道:“既然他们以为账册已毁,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取出昨夜临摹的假账册,“真的早被我调包了。”
七日后的慈云寺法会,金断岳缠着左眼纱布与按察使密谈。忽听寺钟轰鸣,崔皓白衣如雪立在钟楼:“今日当判阴阳!”扬手抛出真账册,纸页如蝶纷飞。香客里混着雷震天安排的衙役,顿时与金刀门众混战起来。
白少棠在藏经阁拦住欲逃的通判,忽见柳依依从梁上翻落:“公子何必赶尽杀绝?”剑尖直取心口。却见白少棠从袖中抽出铁笔——竟是崔皓所赠那支:“姑娘可知,我这半月已跟崔大侠学了七式判官笔法?”
笔剑相交时,柳依依忽觉腕间酸麻。白少棠一式“拨云见日”点中她肩井穴:“那日你假扮孤女,袖中却藏着金刀门秘制的冷香。”柳依依娇笑:“你既知我底细,可愿与我远走高飞?”忽扬手射出三枚毒针。
白少棠铁笔旋如圆盾,尽数挡下毒针。柳依依趁势欲逃,却被崔皓拦住去路。铁笔直指她咽喉:“师妹,当年师父仙逝前要我立誓不伤你性命。但今日...”柳依依惨笑:“你永远这般正气凛然!”突然撞向笔尖。
崔皓撤笔不及,半寸笔锋已没入雪颈。柳依依软软倒下时,眼中竟有释然。此时雷震天押着金断岳过来,见这情景长叹:“这江湖恩怨,何时能休?”
三日后,新任通判白少棠升堂。惊堂木响起时,他瞥见公案下刻着的小字:“铁笔判阴阳,人心难测量。”窗外,崔皓的青衫消失在熙攘人潮中。
此后沂州府盛传,每逢月圆之夜,总见白衣书生提着铁笔巡街。有孩童夜哭不止的人家,常在门槛发现镇邪的朱砂符。而江湖上再无人见过铁笔判官,只余一句歌谣在茶楼酒肆传唱:“铁笔判阴阳,青衫渡红尘。莫问归何处,明月照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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