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成化年间,保定府有家龙隐镖局,总镖头陈擎天使一柄九环金背刀,在江湖上名头响亮。这日黄昏,镖局后院练武场上,陈擎天正指点独子陈青崖习武。陈青崖年方二十,剑眉星目,一套龙形拳已得七分火候,只是性子急躁,总想着速成。
“爹,我这龙形拳何时能练到您这般境界?”陈青崖收势问道,额上汗珠滚落。
陈擎天尚未答话,忽听前院传来急促马蹄声。管家匆匆来报:“总镖头,京城永昌票号的东家来了,说有急镖相托。”
前厅里,永昌票号东家赵明德面色惨白,见陈擎天父子进来,急忙起身:“陈总镖头,这趟镖非比寻常,关系数百人性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紫檀木盒,盒上雕着盘龙纹,锁孔处贴着一张朱砂符印。
“此物须在八月十五前送至华山玉泉院,交予清虚道长。若迟了半日,必有大祸。”赵明德压低声音,“这一路上,怕是有人要来抢夺。”
陈擎天沉吟道:“赵东家,镖局规矩,须告知所保何物。”
赵明德凑近低语几句,陈擎天脸色骤变,良久方道:“既然如此,陈某接下这趟镖。青崖,你去点二十名精干镖师,明日卯时出发。”
是夜,陈擎天将陈青崖唤至书房,取出一柄古朴长剑:“这柄龙泉剑是你祖父所传,今日交与你。记住,此行凶险,凡事三思而后行。”又附耳嘱咐许久,陈青崖连连点头。
次日天未亮,镖队悄然出城。陈青崖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二十名黑衣镖师,中间一辆篷车,那紫檀木盒就藏在车底暗格中。
行了三日,这日傍晚来到黄河渡口。但见浊浪滔滔,暮霭沉沉,渡口却静得出奇,连往常摆渡的船家都不见踪影。
“少镖头,情况不对。”老镖师周坤勒马低声道。
陈青崖举手示意镖队停下,凝神细听,忽然喝道:“小心!”
话音未落,十余支弩箭破空而来。两名镖师应声落马。岸边芦苇丛中跃出数十黑衣蒙面人,为首一人手持双钩,阴森森道:“留下木盒,饶你们不死。”
陈青崖拔剑出鞘:“龙隐镖局从未半途失镖!”说罢纵身迎敌。剑光闪处,已有两个黑衣人倒地。
那使双钩的头目武功怪异,双钩如毒蛇出洞,专攻下盘。陈青崖使出龙形剑法,剑势如龙腾九天,却总被对方诡异身法避开。
正缠斗间,忽听一声长啸,一道灰影自林中飞出,双掌翻飞,掌风过处,黑衣人纷纷倒地。使双钩的头目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纵身跃入黄河。
陈青崖定睛一看,来人是个白发老翁,衣衫褴褛,却目光如电。
“多谢前辈相助。”陈青崖抱拳道。
老翁不答,却盯着陈青崖手中长剑:“陈擎天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
老翁点头:“果然是故人之子。老夫姓白,与你父有旧。此行凶险,我与你同去。”
陈青崖想起父亲临行嘱咐:若遇白姓高人,可全心信赖。于是恭敬应下。
众人收拾残局,找到藏在芦苇中的渡船。过了黄河,在白老指引下,改走山路。
行至太行深处,白老才道出实情:“那木盒中装的,是前朝传下的龙脉图。得此图者可窥天下气运,江湖中几个隐秘门派都在争夺。先前那些黑衣人,应是幽冥教门下。”
陈青崖大惊:“这等宝物,为何要送华山?”
白老遥望西方:“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华山之巅将有百年一遇的天象。唯有借天象之力,才能将龙脉图彻底封印。”
正说着,前方山谷中传来打斗声。众人登高望去,见十余名青衣人正围攻一个中年道士。那道士浑身是血,犹自苦战。
“是华山派的青云道长!”白老脸色一变,“快救!”
陈青崖立即带人冲下。镖师们结阵冲杀,很快救出道士。青云道长气息奄奄:“木盒...万万不可落入...幽冥教手中...”说罢昏死过去。
当夜在山洞歇息,青云道长醒来,见木盒安然,才松了口气:“贫道奉清虚师兄之命接应,不料行踪泄露。幽冥教、天罗帮、七杀门都已出动,这一路怕是步步杀机。”
陈青崖豪气顿生:“龙隐镖局既然接下这镖,纵是刀山火海也要闯过去!”
次日继续赶路,为避开官道,专拣偏僻小路。这日行至一片密林,忽闻异香扑鼻。白老急呼:“闭气!是七杀门的迷魂香!”
林中飘出七个彩衣女子,手持各种奇门兵器。为首的是个红衣少妇,娇笑道:“小兄弟,把木盒交给姐姐,保你快活似神仙。”
陈青崖运功抵御迷香,剑指前方:“休想!”
七女同时出手,身形飘忽,如鬼似魅。镖师们结圆阵御敌,却仍被她们诡异身法所困。忽然,青云道长强撑病体,使出华山剑法,剑光如瀑,逼退三女。白老则与那红衣少妇缠斗,掌风呼啸。
激战正酣,远处传来号角声。红衣少妇脸色一变:“天罗帮的杂碎也来了!撤!”七女倏忽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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