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被关押的第三天,老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审讯毫无进展。无论用什么方法,鬼手都紧闭牙关,只字不提卡尔的秘密,甚至故意装傻,说自己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小角色,对卡尔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
“首领,这小子嘴太硬了,要不要用点特殊手段?”老黑攥着拳头,语气带着几分急躁。这几天他亲自盯着审讯,看着鬼手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早就按捺不住怒火。
林风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桌上的监控录像上——画面里的鬼手靠着椅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看似放松,手指却在悄悄摩挲着袖口,那是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
“不用。”林风突然开口,“他越装镇定,越说明心里藏着事。卡尔肯定给了他承诺,或者用他在乎的人要挟他。你去查一下鬼手的家人,尤其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老黑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我这就去查!”说完,他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林风拿起桌上的文件,那是老鬼刚发来的莉莉安背景资料。资料显示,莉莉安本名苏婉,根本不是卡尔的助理,而是十年前被卡尔灭门的苏家遗孤。当年苏家在欧洲做珠宝生意,因不愿配合卡尔洗钱,全家七口人除了在外留学的苏婉,其余全部遇害。这些年,苏婉一直用“莉莉安”的身份潜伏在卡尔身边,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
“原来如此。”林风手指在“苏婉”的名字上轻轻划过,心中有了计较——苏婉的仇恨是真的,但她对自己隐瞒了真实身份,显然还有别的心思。她找自己合作杀卡尔,或许不只是为了报仇,还想利用自己的势力,夺回苏家当年失去的东西。
下午三点,苏清月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林风,刚才卡尔的助理来公司了,说卡尔想约我们明天中午吃饭,谈欧洲合作的事。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林风心中一凛——卡尔这个时候约见面,显然是知道了赵天雄和李万山倒台的事,想亲自来试探虚实。他沉吟片刻,对苏清月说:“答应他,地点定在我们熟悉的‘望江楼’,那里安保方便部署。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挂了电话,林风立刻叫来老黑:“明天中午卡尔和苏清月吃饭,你带二十个兄弟,提前在望江楼周围布控。另外,让老鬼查一下卡尔这次来江城的目的,还有他随行人员的背景。”
“是!”老黑立刻领命。
次日中午,望江楼包间里。卡尔穿着一身定制西装,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看到林风进来,立刻起身迎接:“林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林风淡淡点头,拉着苏清月坐在对面:“卡尔先生突然来江城,不会只是为了吃饭吧?”
“当然是为了合作。”卡尔笑着举起酒杯,“苏氏建材在欧洲的业务发展得很好,我想和林先生加深合作,一起开拓中东市场。”
林风没有碰酒杯,眼神锐利地看着他:“卡尔先生倒是坦诚。不过,我听说你和暗夜财团有勾结,墨兰被抓后,你还想吞并苏氏在欧洲的业务,有这回事吗?”
卡尔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又恢复如常:“林先生,这都是谣言!我怎么会和暗夜财团那种非法组织合作?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就在这时,包间门突然被推开,苏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卡尔,别再装了!你和暗夜财团勾结的证据,还有你走私军火的记录,都在这里!”
卡尔看到苏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莉莉安,你竟敢背叛我!”
“我不是莉莉安,我是苏婉!”苏婉将文件摔在桌上,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十年前,你为了逼苏家配合你洗钱,杀了我全家!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卡尔猛地站起身,想要掏枪,却被林风一把按住手腕。林风眼神冰冷:“卡尔先生,在江城,还轮不到你动手。”
就在这时,包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枪声。老黑冲了进来,脸色凝重:“首领,不好了!卡尔的手下带着军火冲进来了,我们的人已经和他们交火了!”
卡尔挣脱林风的手,冷笑着后退:“林风,你以为我真的想和你合作吗?我是来杀你的!今天,你和苏婉,还有苏清月,都得死在这里!”
苏婉立刻挡在苏清月身前,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卡尔:“卡尔,你别想伤害她们!”
林风拉着苏清月躲到桌子后面,对老黑说:“你带清月和苏婉从后门走,这里交给我!”
“不行!我不能走!”苏婉立刻拒绝,“我要亲手杀了卡尔!”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林风厉声道,“你留在这里只会碍事,先带清月离开,我会帮你杀了卡尔!”
苏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着老黑和苏清月从后门离开。
卡尔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地朝着门口开枪:“给我追!别让她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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