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朱胖子在房里来回踱步,很是焦急。
“怎么还没回来,按理说,应该结束了啊。”朱胖子自言自语。
龙虎兄弟给的期限就是今天,可是,两人并没有回来。
“不会拿着定金跑路了吧?”朱胖子默默想。
“砰!”才修好的窗户又坏了,一道身影闪了进来,朱胖子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尤龙。
“你们不会走正门是吧?”朱胖子在心里吐槽。
只见尤龙浑身湿透,脸上还带着血迹,看起来甚是狼狈,他沉默地看着朱胖子,没有说一句话,回来三庆坊的路上,他已经去茶馆看过了,小虎倒在院子里,已经没了气息。
“虽然是个笨弟弟,还是一个总是不听我话的弟弟,但是,弟弟就是弟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尤龙自言自语道。
朱胖子听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个傻大个没跟着回来,也没看到林瑶的身影,“他们应该失败了。”朱胖子默默想。
朱胖子大喊道“弟兄们!”
一堆痞子立刻冲了进来,无他,唯手熟尔,这样的场景最近三天两头发生。
尤龙仿佛没看到似的,依旧自顾自说着:“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小虎惨死,都是我们技不如人,这不能怪任何人,可是你,死胖子,为什么要隐瞒方正的实力!”
尤龙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朱胖子。
朱胖子被盯得浑身发毛,他清楚,今天是不能善终了。
于是立刻吩咐道:“他已经受伤了,别怕,弟兄们,谁要是能宰了他,老朱我赏银百两。”几天前说过的话术再次上演。
痞子们才养好伤,记吃不记打,听到丰厚的奖赏,立刻大叫着挥舞着棍棒,匕首,短刀冲了上去。
尤龙左右闪躲着,他不像方正,没有气护体,不可能硬扛。
只能凭借身法躲避,可人终究还是太多了,不可避免的,一道道血痕浮现在了背上,一根根木棍打在了尤龙的手臂上,头上。
朱胖子戏谑地看着尤龙,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这三庆坊是谁都能闯的?
尤龙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了最后一把飞刀,向着朱胖子甩了过去。
只听见“噗呲”一声。
飞刀穿过了朱胖子的喉咙,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飞刀的末端,缓缓滴下几颗血珠。
朱胖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摊开手掌,只见上面全是鲜血,朱胖子在不甘中,倒下了。
尤龙笑了,“这一次,我没有歪,是冲着你的脖子去的。”
众痞子看着老大倒下,纷纷停下了手,本就是一群谁给饭吃跟着谁的“狗”,是不会为了狗主人的离开伤心难过,为狗主人报仇的。
他们只会转过头来,分食狗主人的“尸体”。
痞子们开始抢夺起朱胖子房里的诸多宝贝。
地毯,夜明珠,茶具,古籍,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
没人管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朱胖子。
也没人管拖着受伤的身躯往楼下走的尤龙。
三庆坊的一楼,赌徒们依旧热火朝天,没人注意到这三庆坊乃至和泉的灰色产业,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赌徒们也不用注意到,变了又能怎么样,不变又能怎么样,不会影响他们回家时面对妻子,儿女,父母失望的眼神时说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赌了。”
尤龙行走在雨夜里,喃喃自语道:“小虎,哥现在还打不过方正,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哥会替你报仇的。”
……
夜晚,周郎中家里也是无比热闹。
茶馆的三人,周郎中,还有李菜户家一家三口。
李毛肚的爹娘和林瑶眼里都满是心疼。
两个受害者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疼痛,反而乐呵呵的。
“吴老大,你的伤口比我的大,比我的拉风啊。”李毛肚说道。
“那是自然,我是老大嘛,不仅是你的刨冰老大,也是伤口老大,今天你算是立了大功了,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收你作正式小弟了。”吴薏仁臭屁地说道。
“行了,少说几句吧。”林瑶拿起一旁周郎中配好的药膏,对准吴薏仁的伤口贴了上去。
“嘶!”吴薏仁疼的差点叫出了声,还好忍住了,在小弟面前不能丢脸。
林瑶他们回去店门口找李毛肚时,才知道,李毛肚已经被送到周郎中这来了,于是又马不停蹄来到了周郎中这,还好,李毛肚没什么大事。
李毛肚大喊时,李菜户夫妻也听到了,赶忙下楼,发现自己的儿子倒在血泊里,吓得这个木讷的汉子抱起李毛肚就跑,瞬间就来到了周郎中这,一顿砸门,磕磕巴巴地求周郎中一定要救救自己的儿子。
万幸,飞刀没伤到什么关键的地方,再加上送医及时,把伤口缝合好,敷上药,几天后又是一条好汉,哦,对了,流了点血,最好补一补,小孩子嘛,正在长身体。
林瑶他们赶到时,李毛肚的伤口都已经缝好了,就差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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