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大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额头上满是焦虑的汗珠,时不时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急切。林山河还坐在办公桌里面跟老八贾忠良滔滔不绝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紧紧缠住他,让他心烦意乱。
“这可如何是好!”车大少心中咒骂着,心急如焚。老八发现抵抗分子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显得有些刻不容缓,虽然他不能肯定老八发现的就是组织里的人,可左思右想情报还是要必须尽快传递出去。
万一老八发现的就是组织上的人呢?
可这林山河却像个甩不掉的尾巴,非要拉着几个人在办公室里扯淡。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索着脱身之计。突然,他灵机一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整了整衣衫,打开房门,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林山河说:“兄弟,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些急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实在对不住了。”
林山河却不为所动,依旧笑着说:“能有啥急事,再陪我唠唠。”
车大少眉头紧皱,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是真的,我父亲病重,我得赶紧回去。”
说着还假装着急挤出了几滴眼泪。
林山河一拍桌子,“我焯!大少爷这事你咋不早说呢?车叔咋的了,要不要紧?手头里还有钱没有?要是没有,你先从我这拿点。”
车大少心中暗喜,心道林山河这厮这是上当了啊,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钱倒是还有些,先谢谢胖哥关心了。我现在就想赶紧回去看看我父亲。”
林山河起身,拍了拍车大少的肩膀,“那行,你赶紧回去,有啥需要尽管跟兄弟说。”
车大少如释重负,匆匆告别众人,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用余光看见林山河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车大少心里一紧,担心林山河看出什么破绽,但还是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林山河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车大少加快脚步下了楼,出了门便迅速钻进了一辆黄包车,“去城西!快!”
车夫拉起车就跑。车大少坐在车上,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心中祈祷着老八发现的不是组织里的人,同时也希望能尽快把消息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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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大少坐在黄包车上,心急如焚,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黄包车夫迈着大步,在街道上快速穿行,车轮滚滚,带起一路尘土。赶到城西的接头地点后,车大少一个箭步跳下黄包车,匆匆付了钱,便疾步走向前方一间组织用来隐藏身份的茶叶店。
车大少走进茶叶店,柜台里忙着算账的掌柜抬头瞄了车大少一眼,慢悠悠的说道:“这位警官,你想买点什么茶?”
“有精装的茉莉花茶么?”车大少手指在柜台上有意无意的点了三下。
“呦,这位警官,赶巧了,早上小店刚到的货,您要多少?”掌柜的笑着问道。
“三两三。”车大少用手指看似无意的在柜台上画了个圈
掌柜脸色瞬间一变,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放下手中的账本,往店外看了看,轻声说:“先进里屋。”
车大少跟着掌柜进了里屋,屋内布置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掌柜关上门,急切地问:“车大少同志,也没到联络的时间,你可是有什么急事?”
车大少喘了口气,说道:“老许,有人发现在火车站有抵抗分子活动,我怕是咱们的人,所以就冒然过来了。”
掌柜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不管是不是咱们的人,都得谨慎。你先留在这里,我去核实情况,同时通知其他人做好转移准备。”
车大少点头,心里稍感安心。掌柜迅速收拾了一下,从后门走了出去,车大少则在屋里焦急等待,祈祷着组织不会因此遭受损失。
一个小时后,车大少拎着一包茶叶,趾高气扬的从茶叶铺子里走了出来。他却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日本蛋糕店里,林山河正眼色阴冷的注视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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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林山河会跟踪车大少,其实也是一个偶然。自从车大少说自己的父亲生了重病,林山河可就惦记上了。两个人一起长大,两家关系也不错,平时林山河也没少去车大少家里蹭饭。这下听说车大少的父亲病了,就想去城西的日本蛋糕店买点日本的马粪蛋小蛋糕,拎着去车大少家看看。
可没想到自己刚刚从黄包车下来,就看到车大少急三火四的钻进了一家茶叶铺子。林山河当时就起了疑心,这货不是要回家照顾他爹嘛,怎么跑到城西买茶叶来了?要知道他们住的团山堡那可是在城北。
事出反常必有妖,买好了糕点,林山河就站在蛋糕店里悄悄观察起来车大少到底在干什么。
等车大少拎着茶叶从茶叶铺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林山河就知道他肯定是和那些抵抗分子有些关联,不为别的,你买什么茶叶需要买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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