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了秋田道格,抓了一直高喊自己是熙恰侄子的金茂荣。林山河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佟灵玉身上。
嗯衣服虽然凌乱,看起来也算完整。身上也没有什么外伤,应该也是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只是佟灵玉和她闺蜜两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想问什么也问不了。只好叫手下开车,送两人先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谁又敢保证酒里面没被这帮杂操的放点别的什么东西呢?
司机把车开的飞快,没一会的工夫就到达了陆军病院。要说以前,林山河肯定还是会选择去新京医院,可现在他去了特高课也就不愿意再往满铁的医院里钻了。这让在那里做护士的伊织萌子好是抱怨了很久。
林山河抱着迷糊的佟灵玉,小跑着就冲进了医院,刚一进门,就有护士迎了过来。
“快,这两位病人需要检查。”林山河焦急地说道。
护士连忙引导他们到检查室,一番检查后,医生告知林山河,两人只是酒精作用加上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只需留院观察一晚即可。
林山河松了口气,安排手下照顾佟灵玉闺蜜,自己则守在佟灵玉床边。
清晨的曦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病房洁白的被单上投下浅金的纹路。佟灵玉睫毛轻颤,意识如浸在温水里般缓缓回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被另一道更清晰的气息温柔包裹——是林山河身上熟悉的骆驼烟味。
她偏过头,撞进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林山河竟趴在床边睡着了,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衬衫领口微敞,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指节却仍虚虚握着她的手腕,仿佛连睡梦中都在确认她的安稳。
心口像是被温水漫过,漾开一圈圈温热的湿意。佟灵玉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蹙着的眉峰,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蝶。林山河猛地惊醒,见她醒着,瞬间清醒了大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慌忙起身按铃,又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护士进来检查时,佟灵玉还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发呆,直到林山河端来温水,她才眨了眨眼,睫毛上沾着的泪珠轻轻滚落。
哭什么?林山河慌了神,用指腹替她拭去泪水,欺负你的那些混蛋抓的抓,打的打,我都收拾过了,你还生气么?
不是。佟灵玉摇摇头,声音软软糯糯的,就是觉得...你好像瘦了。
林山河失笑,握紧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等你好了,就我这喝凉水都长肉的人还能瘦?
林山河顿了顿,眼底映着她的模样,语气郑重又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好了,好了,大玉子乖啊,等你出院那天,我们先去百货公司,把你上次看中的那件白貂买下来。
佟灵玉愣住,随即脸颊泛起红晕。那是上个月路过橱窗时随口提了一句的皮草,价格不菲,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记着。
可是...她想说太贵重了,却被林山河打断。
没有可是。他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温柔得不像话,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星星我都想摘给你,何况一件貂皮大衣。
佟灵玉破涕为笑,眼角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弯起甜甜的弧度。窗外的阳光恰好越过云层,将两人交握的手染上温暖的色泽,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甜意冲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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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医生检查后,确定佟灵玉没有什么问题了。两个人拉着手,腻腻歪歪的又去了佟灵玉闺蜜牛爱玲的病房去看了看,见牛爱玲的家人也赶到了。林山河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站在门外,看着两个小姐妹抱头痛哭,为昨晚的遭遇后怕。
林山河无聊,刚想掏出烟点上,牛爱玲的家人里,一个高高瘦瘦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朝着林山河走了过来。
“您就是林先生吧?”男子伸出手问道。
林山河也伸出手同男人握了一下,这才皱眉问道:“你是哪位?”
“吉林牛家,牛小伟。”男人笑着说道。
林山河心里对这牛家有了印象,这牛家可是号称吉林首富,前清的时候可就已经因为富可敌国跟当时的吉林将军称兄道弟了。以前吉林省的政治商业中心可都是吉林市,九一八以前新京这块地方还是前郭尔罗斯蒙古王爷的势力范围呢。
“原来是吉林牛家,久仰久仰。”林山河抱拳说道,“不知牛先生找我何事?”
牛小伟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林先生,这次多亏您救了我小妹爱玲,我们牛家感激不尽。”
林山河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值一提,换做是谁看到都会出手。”
牛小伟接着说:“林先生,我知道您在特高课做事,我们牛家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还望林先生能施以援手。”
林山河心里明白这是在套近乎,不过这牛家说不定以后也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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