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庄妃带着苏兰、刘嬷嬷跑进来,一见皇太极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立刻扑过去,抱着他的尸体哭起来:“陛下!陛下您怎么就这么走了!昨夜您还说想看看福临,说等病好了,带咱们去围猎,您怎么就说话不算数啊!”
她哭了一会儿,抬头对赶进来的代善、济尔哈朗道:“二哥,济尔哈朗贝勒,陛下今早喝了十四弟送来的参汤,没一会儿就咳得厉害,王太医来了也没用……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啊!”
代善看着皇太极的尸体,又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多尔衮,心里犯疑——昨天他还派人来问过,皇太极虽说病重,却还能喝半碗粥,怎么今天就突然没了?可他没证据,只能叹了口气:“罢了,陛下走得急,先安排后事吧。”
济尔哈朗也点头:“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八旗,别让陛下走得不安。”
庄妃擦了擦眼泪,对苏兰道:“苏兰,把李德全带下去,好好‘看着’,别让他乱说话——陛下刚走,要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苏兰躬身应道:“是,娘娘。” 她上前抓住李德全的胳膊,李德全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抗,只能被拖出去。
这时,镶蓝旗的富俊、穆彰阿(非后面道光朝那个),镶白旗的耆英、宝兴,还有宗室的侍从文庆、倭仁都赶来了,站在门口,窃窃私语。多尔衮清了清嗓子:“都安静!陛下驾崩,是大清的损失,现在谁也不许议论陛下死因,违者按‘大不敬’治罪!耆英,你带侍卫守好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穆彰阿,你去通知各旗佐领,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人,别生事;宝兴,你去御膳房,让他们准备陛下的后事用度。”
众人齐声应道:“遵令!”
代善走到多尔衮身边,低声道:“十四弟,陛下的死因,真的没问题?”
“二哥,”多尔衮看着他,语气平静,“王太医诊断是肺疾加重,庄妃娘娘也在旁看着,难道还能有假?您要是不信,可以让其他太医来诊,但要是诊不出问题,传出去,宗室该说您质疑陛下死因,对您也不好。”
代善沉默了——他知道多尔衮在威胁他,要是真让其他太医来,说不定也会像王怀安一样,不敢说真话,反而落个“质疑”的名声。他叹了口气:“罢了,我信你,先办后事吧。”
多尔衮点头:“多谢二哥理解。后事的事,还得劳烦二哥牵头,济尔哈朗贝勒协助,臣弟来稳住盛京的防务,别让明军或蒙古那边趁机生事。”
济尔哈朗道:“好,咱们分工合作,一定让陛下走得安心。”
众人散去后,寝宫只剩下多尔衮和庄妃。庄妃看着皇太极的尸体,低声道:“李德全那边,要不要……”
“不用。”多尔衮摇头,“留着他,万一有人质疑死因,还能让他出来‘作证’,说陛下确实是病重而亡。等后事办完,再处理也不迟。” 他顿了顿,“接下来,该准备遗诏了,得找个靠谱的人来写,内容你我得先商量好。”
庄妃点头:“我明白,遗诏不能指定继承人,得让宗室议,这样你才有机会。福临那边,我会看好,不会让他碍你的事。”
多尔衮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只要你配合,将来福临的地位,我会保。”
这时,外面传来刚林的声音:“王爷,王太医说,陛下的尸体得尽快入殓,天气热,别坏了。”
多尔衮应道:“知道了,让他去安排吧。” 他转向庄妃,“你先去后宫安抚其他妃嫔,别让她们乱说话,我去跟宗室商量后事的细节。”
庄妃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出寝宫。多尔衮看着皇太极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这个曾经夺走他母亲性命、打压他多年的八哥,终于死了,接下来,大清的权柄,该由他来掌控了。
他走出寝宫,刚林迎上来:“王爷,代善贝勒和济尔哈朗贝勒在偏殿等着,想跟您商量入殓的时间。”
多尔衮点头:“走,去偏殿。” 他刚走两步,就看见阿济格和多铎赶来,多铎一见他,就着急地问:“十四哥,八哥真的没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
多尔衮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陛下是肺疾加重而亡,王太医诊断的,庄妃娘娘也在旁看着。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宗室,别让外人看笑话。”
多铎低下头:“我知道了,十四哥,我会管好镶白旗的人,不让他们乱说话。”
阿济格道:“十四弟,要是有人敢质疑你,我带镶白旗的人跟他们拼了!”
“不用。”多尔衮摇头,“现在要的是理,不是武。走,去偏殿,跟二哥他们商量后事。”
偏殿里,代善和济尔哈朗已经坐在那里,见他们来,起身道:“十四弟来了,坐吧。”
多尔衮坐下,开门见山:“陛下的尸体得尽快入殓,我看就定在明天早上,入殓后,再昭告天下,让各旗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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