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草原上纵马驰骋,风卷着草叶掠过耳畔,不多时便抵达了那座部落。部落入口的图腾柱上,雄鹰雕刻栩栩如生,与当年北原帝国的图腾一般无二。我心中暗叹,大秦果然宽容,竟允许这部落保留这般印记。
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进部落时,炊烟正从一座座毡房升起,族人忙着生火做饭,空气中弥漫着肉香与烟火气。部落族长见我们到来,连忙快步迎上,用生硬的大秦语问道:“两位大人……来此,有何吩咐?”
三皇子温声道:“我这位朋友需几匹好马,听闻原伦部的马都是良驹,特意来选购。”
族长闻言喜形于色,忙招呼身旁一个精壮小伙,让他带我们去马厩挑选。我正端详着那些神骏的马匹,目光忽然被角落里一个身影牵住——那是位弯腰给马梳毛的老者,背影竟有些眼熟。
我走近前去,老者闻声抬头,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开口问道:“这位大人,是我哪里得罪您了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问:“老人家,你不记得我了吗?”
老者满脸困惑,一旁的壮年小伙见状也走了过来。他的大秦语同样生涩,却急着解释:“他是我们部落的人,不许……欺负。”
我连忙忙解释道:“老者,您还记得海京城主吗?”
“海京城主……”老者喃喃重复着,原本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茫然尽散,“对呀!”
三皇子在一旁看得诧异——他知晓我的身份,见老者这般反应,虽满心疑惑,却仍静立旁观。
我心头一紧,追问:“老者,我记得您说过要去找海京城主被流放的妻儿,怎么会在此处?”
老者抬头望着我,忽然拍了拍额头:“对啊,我怎么在这儿……想起来了!我本要去越王牧场,走到秦太子牧场时,遇上妖兽袭击,是部落的壮士救了我。那次从马上摔下来,脑袋受了伤……”他说着,语气愈发肯定,“对对,就是这样!”
我万万没想到,他竟因妖兽袭击失了忆,而我这随口一提,竟让他重拾记忆。这般变故,不知是福是祸。
老者兀自呢喃着,神情激动,那壮年小伙看在眼里,一时发懵,转身便往部落深处跑,不多时便引着族长与众族人赶来。族人身后还跟着不少手持农具的族人,显然是误会了。
族长用不流利的秦语道:“买马,是客人;欺负我们族人,我们……不依!”
我忙摆手:“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
这时,老者终于缓过神,对族长道:“我没事,真的没事。”说罢,他忽然转向我,“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多谢你啊!若非你提起,我这辈子都忘了要做什么,怕是要抱憾终生了!”
我连忙将他扶起,他却眼神一凛,转向族长,用部落语言说了几句。族长虽不甚明白他为何情绪激动,却也放下了戒心——这位老者虽非部落族人,却教大家说秦语、认秦字,族人对他向来敬重。
老者望着族人们,用夹杂着部落语的秦语道:“我该谢他,也该谢大家。若不是你们,我早已葬身妖兽之口。可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想了却心愿。求族长……赐我一匹马就好。”
族长虽听不太懂,却从他眼中读懂了决绝,终是点头:“找不到,就回来。”随即吩咐壮年小伙牵来一匹最神骏的马。
老者抚摸着马颈,在族人搀扶下上了马。部落的孩子们递来干粮,壮年男子塞给他一把小刀,都往他行囊里塞。老者在马上深深看了我一眼,声音哽咽:“幸好有你,来得正是时候……再晚几年,我这一辈子就白活了。”
说罢,他一夹马腹,骏马扬蹄,朝着越王牧场的方向疾驰而去。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竟因我一句话,让他重拾记忆,奔向未知的前路。
族人们望着老者的身影,不少人红了眼眶。三皇子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这不怪你,是他自己的心愿。只是……此行凶险,怕是难有归途了。”
我默然点头,转头选定了十匹马。想着只是打猎用,不必久留,便与族长商议以租借为由,留下些银钱,约定打猎结束后归还,又买上了几十把弓和数百发弓箭。
族里的小伙用绳索将十匹马串在一起,交到我手中。我与三皇子牵着马队,转身朝着秦太子行宫的方向驶去,身后的部落渐渐远了,唯有那雄鹰图腾,仍在风中矗立。
秦太子牧场的夜色来得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原本泛着橘红的天际便被浓黑浸染,唯有几颗疏星缀在天幕,洒下微弱的光。我与三皇子牵着马群走在草原上,晚风卷着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兽鸣,倒让这寂静的夜多了几分野趣。
“不如现在就狩猎?”我勒住马缰,转头看向身旁的三皇子。他闻言眼中一亮,笑着颔首:“正合我意!这草原夜色正好,倒适合猎些野味。”
我们当即停下脚步,我抬手朝着身前 忽的挥动瞬间,龙傲天他们十人从空间戒指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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