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林洒下,叶青山的剑招愈发熟练。
“青冥剑法”第二式“龙摆尾”展开时,纯钧剑的剑气竟在地上扫出道半丈长的青痕。
李彦站在一旁指点:“剑势再收些,青龙气息要藏在剑刃里,而非外放。”
叶青山调整剑招,剑气渐渐内敛,剑刃上的光晕却更凝实。
刚要再练,就见吕布突然挥戟刺向他的侧面,戟尖带着凌厉的内力。
“小心!”
李进大喊。
叶青山却反应极快,手腕轻转,纯钧剑挡住戟尖。
内力透过剑身与吕布的内力相撞,被震得后退半步。
“不错,反应够快。”
吕布收戟而立,语气里难得带了些赞许,“但实战中,敌人不会给你调整的时间。”
李彦笑着点头:“吕布说得对,接下来你们四人对练。
叶青山用剑,吕布用戟,李进用锤,小石头负责牵制。
记住,实战不仅要靠招式,还要靠配合。”
四人很快摆开架势。
叶青山的剑招灵动,吕布的戟法凌厉。
李进的锤法刚猛,小石头则借着灵活的身法,时不时用内力干扰对手。
起初还略显生涩,可练了几回合后,配合竟越来越默契。
叶青山用剑缠住李进的锤,吕布趁机用戟指向李进的破绽。
小石头则绕到吕布身后,用指尖的内力戳他的后腰。
“哈哈,吕布哥,你中招了!”
小石头笑着躲开吕布的反击。
夕阳西下时,四人都已满头大汗,却依旧兴致勃勃。
李彦看着他们,从怀里掏出本小册子递给叶青山:“这是‘越五剑’的记载,里面有其他四柄剑的特征和可能的下落,你收着,日后或许用得上。”
叶青山接过小册子,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
上面画着湛卢剑的玄黑剑身、胜邪剑的锯齿剑刃、鱼肠剑的小巧形制、巨阙剑的厚重剑体。
每柄剑下面都写着简短的传说。
“多谢师父。”
他将小册子收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遗失的其余四剑。
夜幕降临时,院子里燃起篝火。
李进烤着野兔,油脂滴在火上发出滋滋声。
小石头靠在叶青山身边,看着剑匣上的云纹,小声问:“青山哥,我们以后真的能找到另外四柄剑吗?”
叶青山摸了摸他的头,又看了看身旁的吕布和正在烤肉的李进,眼中满是坚定:“会的,只要我们一起,一定能找到。”
吕布靠在篝火旁,擦拭着方天画戟。
闻言抬头看了眼叶青山,嘴角微微勾起,却没说话。
李彦坐在一旁,看着四人的模样,眼底满是欣慰。
夜风吹过竹林,带来阵阵凉意。
剑匣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
晨雾还没散尽,望洛镇临河的石板路上已零星有了行人。
叶青山刚握着纯钧剑练完“青冥剑法”第一式,就听见巷口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他收剑入匣,循着声音走去,只见卖糖人的张老伯蹲在墙角。
手里攥着串没卖出去的麦芽糖,糖丝都黏在了布衫上。
旁边几个妇人围着他,眼圈都红着。
其中一个穿蓝布裙的妇人哭得最凶,手里还捏着个绣着小兔子的布偶。
那是三日前失踪的李家小女儿的东西。
“都找三天了,官府的人来了又走,说什么‘查无踪迹’,可我的囡囡才五岁啊……”
妇人的哭声混着河风,听得人心里发紧。
叶青山这才想起,最近几日镇里总有人念叨孩子失踪的事。
起初只是城西王家的小子,后来东街的妞妞、南巷的小鱼也接连没了踪影。
算下来已有七个孩子不见了。
“青山哥!”
小石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怀里揣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跑起来时包子油渗到了衣襟上。
“高教头叫我们去据点,说有新任务。”
两人快步赶到“柴房”院子时,吕布和李进已在院中等着。
高顺站在石桌旁,手里捏着张暗黄色的任务笺,笺上印着暗夜独有的弯月匕首纹。
见四人到齐,他将任务笺拍在桌上:“镇里接连丢了七个孩子,官府查不出线索。
据点接到总部指令,让我们暗中调查,务必找到孩子,揪出幕后黑手。”
“人贩子?”
李进攥紧了拳头,紫金震空锤在他脚边转了个圈,“俺之前在常山郡见过,这些杂碎专挑小娃下手,该砸断他们的腿!”
吕布靠在门框上,手指摩挲着方天画戟的戟杆,眼神冷了几分:“镇里进出的路都有守卫,孩子不可能凭空消失,定是有藏人的地方。”
叶青山拿起任务笺,指尖划过上面“儿童失踪”四个字。
突然想起方才张老伯说的话:“失踪的孩子都是在傍晚失踪的,且都在临河的街巷附近。
或许……能从踪迹上找线索。”
他话音刚落,小石头突然举起手,小脸上满是认真:“我试试,之前练心法时,我能感觉到泥土里有‘气’。
比如谁家的鸡丢了,我跟着土里的气息就能找到,高教头说这是‘地踪术’的雏形。”
高顺挑眉,显然有些意外:“你能感知到残留的气息?”
小石头用力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炭笔。
“我可以跟着孩子留下的气息走,他们的灵气弱,但比成人的更干净,更容易被土地记住。”
事不宜迟,四人当即出了据点。
小石头蹲在地上,手指轻轻拂过石板路的缝隙,闭上眼睛凝神感知。
片刻后,他睁开眼,指着河下游的方向:“有七个淡淡的气息,都往那边去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断断续续的。”
他们跟着小石头穿过三条小巷,来到镇东头的一片荒坡。
荒坡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就沙沙作响。
小石头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一处破败的庄园:“气息到这里就浓了,孩子们应该在里面。”
那庄园的院墙塌了大半,朱红色的大门锈迹斑斑。
门楣上“苏府”两个字早已褪色,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院墙里的槐树长得比屋顶还高,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出来,像干枯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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