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章台殿,烛火燃到深夜。嬴政卸下朝服,只着素色锦袍,与赢欣相对而坐,案上温着西域的葡萄酿,酒香混着炭火的暖意,驱散了君臣间的拘谨。
殿外的风雪敲打着窗棂,殿内却只有坦诚的交谈,像老友闲话,却句句关乎大秦的将来。
一、菜鸟营:雏鸟成鹰,各赴其途
“第一批菜鸟,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嬴政呷了口酒,目光落在案上的《菜鸟功名录》,上面记着赢侈在天驷城驯马、李信在巧成城管账、胡亥巡视纠偏的事迹,字迹已被翻得模糊。
赢欣点头:“赢侈带的马队,上个月在葱岭击退了匈奴游骑;李信算的工坊账,分毫不差,萧何说‘比老吏还精’;
胡亥……”他顿了顿,笑了,“这小子变了,在赵地见菜鸟营训练松散,愣是守了半月,亲自教叠被子、练枪术,当地郡尉说‘比监军还严’。”
嬴政放下酒杯,指尖在名录上敲了敲:“扶苏在西疆护粮道、理户籍,也历练得差不多了。
让他回咸阳吧,跟着李斯学学刑律,跟着蒙恬看看军制——他是长公子,将来要担的,不止是西疆的粮道。”
赢欣应道:“臣也正有此意。扶苏沉稳,却少了些锋芒,回咸阳经经事,能更周全。”
“至于胡亥,”嬴政话锋一转,“让他继续巡视。别只盯着菜鸟营,去看看各郡的工坊、农田、市集。他以前觉得自己是废物,现在知道‘做实事能立住脚’,就得让他在外面多摔打——摔打够了,才知道大秦的难处,才懂怎么护着百姓过日子。”
赢欣想起胡亥在定远查账时,为了核实一户流民的田亩数,顶着烈日跑了三十里地,回来时草鞋都磨破了。“他现在见了西域新户,会主动教简体字;见了工匠,会问新器的用法。再跑两年,怕是比我还懂民间疾苦。”
二、商税利:流通活脉,藏富于民
“说到百姓过日子,”嬴政忽然道,“你在西疆让吕雉通商路,税轻却利厚,这法子好。”他拿起案上的商税账册,“咸阳的商栈,上个月从西域运来的羊毛、玉石,卖得比绸缎还火;
关中的铁器、曲辕犁运过去,西域人抢着换——一进一出,商税就多了三成,还没让百姓觉得苛。”
赢欣道:“商者,流通也。把东边的布帛运到西边,把西边的良马换回来,百姓有得用,官府有得税,何乐而不为?
臣在西疆定的商税,只抽‘什一’(百分之十),还免了过路的‘关津钱’,商队都说‘去西域比在关东赚得多’,自然愿意跑。”
“就该这样。”嬴政拍案,“明日让李斯改《商律》:凡跨郡通商者,税减为‘什一’;运农具、种子、医书去边疆的,免税;谁敢私设关卡乱收费,斩!”
他看向赢欣,“你让吕雉在咸阳设‘西域商栈’,把西疆的特产摆出来,让老秦人也尝尝葡萄酿、摸摸汗血马的毛——知道西域好,才更愿去西域。”
赢欣补充:“臣还想在巧成城设‘商学’,教商人算阿拉伯数字、写简体账,再讲讲各郡的物产、路情。商人懂算、懂路,流通才快,税自然多。”
嬴政笑了:“你这脑子,总能想到根上。商学要办,还要请老商帮着教——别只让文吏瞎掺和,他们哪懂‘一船羊毛换多少铁器’的门道?”
三、技校兴:术业专攻,百工争辉
“说到‘学’,”赢欣顺着话头,“臣在西疆设技艺学堂,只教农、工两科,还是窄了。臣想办‘百工技校’,分门别类,教真本事。”
嬴政来了兴致:“怎么分?”
“分四科:农科教育种、堆肥、水利,请农家弟子主讲,带着学生在田里实操,学不会堆肥就不准毕业;工科教锻铁、造车、织锦,墨家、公输家的人当先生,学生要亲手造出合格的连弩、曲辕犁才能出师;
商科就是刚才说的,教算账、辨路、通语言;还有医科,教治人、治畜,学生要能认出五十种草药,会接骨、熬药,才算成。”
赢欣拿起案上的连弩零件:“比如这弩机,技校的学生不仅要会装,还要知道‘为什么这样装射程远’——既懂手艺,又懂道理,才是真工匠。”
“好!”嬴政起身,在殿内踱了几步,“朕准了!就在咸阳、洛阳、临淄、定远各设一所,生源不限——秦胡子弟、流民娃子、官吏家眷,只要肯学,都收。学费全免,还发‘月米’(每月一石米),让他们安心学。”
他回头道:“给各学派下旨:儒家别总讲‘礼’,去技校教识字、写账;墨家别只藏着机关术,把‘水力锻锤’的法子教给学生;农家别守着老经验,把‘耐寒麦’的育种法传下去。谁教得好,朕赏他‘国师’称号,让他的学问刻在石碑上,传百代!”
赢欣笑道:“这才是真‘百家争鸣’——不争空谈,争着把学问变成百姓的饭、士兵的弩、地里的粮。”
四、通婚育:血脉相融,疆土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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