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疆的秋阳把流沙农站的晒场镀成了金红色,波斯麦的秸秆堆成连绵的小山,
麦粒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连空气里都飘着醇厚的麦香。
张小三踩着木梯爬上最高的麦垛,手里攥着布尺量高度,
笔尖在账本上飞快滑动:“王大伯家五亩,亩产六石二斗;
阿木家三亩,亩产五石八斗;
马大叔家四亩,用了堆肥和曲辕犁,亩产六石五斗……”
晒场中央,墨家造的“脚踏脱粒机”还在“吱呀”转动,
农户们排着队送麦捆,脱好的麦粒装进麻布口袋,每袋都要过秤,
司秤的秦军校尉李越攥着红笔,在“西域秋收账册”上一笔笔登记,
墨痕很快被风吹干。
“小三,北边牡丹姑娘的盐碱改良田算完没?
那二十万亩可是重头戏!”
陈农官踩着麦糠走过来,布靴上沾着金黄的麦壳,
手里还拿着牡丹刚送来的测产单,纸角都被汗水浸湿了。
张小三翻过账本,指着最末一行:“陈农官,算完了!
二十万亩改良田,平均亩产五石,光这儿就收了一百万石!
加上其他农站的四百万石,总共五百万石整!”
“五百万石!”
李越手里的秤杆“当”地砸在石秤上,声音都发颤,
“这可是够十万大军吃一年的量!
去年西域总产才一百五十万石,今年直接翻了三倍还多!”
晒场上的农户们瞬间炸开了锅。
王大伯扔下手里的木叉,
凑到账册前,手指在“五百万石”上反复摩挲:
“俺没看错吧?
这数比俺这辈子种的麦加起来还多!
开春时俺还怕盐碱地改不好,堆肥不管用,现在真是做梦都笑醒!”
阿木抱着刚过秤的麦袋,激动得语无伦次:
“俺在安息时,三亩地收六石麦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三亩收十八石,还能换大秦的铁锅、彩布!
俺要给爹娘写信,让他们赶紧来润疆,这儿的地太养人了!”
一、账册背后:农墨同心的丰收密码
陈农官把账册摊在晒场的木桌上,周围立刻围满了人。
他用树枝指着账册上的数字,声音洪亮:
“大家看,这五百万石不是凭空来的——牡丹姑娘改良的二十万亩盐碱地,贡献了一百万石;
咱们推广的麦糠堆肥法,让每亩增产一石,多收了八十万石;
墨家送来的曲辕犁、风车水车,让开荒面积多了两百万亩,多收了三百万石;
还有天驷城的苜蓿喂壮了耕牛,让翻地效率提了一倍,这才凑齐了五百万石!”
“可不是嘛!”
曹平扛着一把磨损的曲辕犁走过来,犁铧上还沾着黑土,
“开春时俺们送了五万具曲辕犁到西域,光流沙农站就用了三千具,
以前四匹马拉不动的盐碱地,现在两匹马就能耕,一天开五亩地不成问题!”
牡丹挤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草木灰:
“还有这草木灰!
去年盐碱地亩产才一石,撒了灰、挖了截碱沟,
今年亩产五石,马大叔家的地还超了六石!
这都是大家一起试出来的法子!”
马大叔摸着胡子笑起来,露出豁牙:
“俺得谢谢陈农官教的堆肥法!
麦糠拌羊粪发酵五天,撒进地里比生粪强十倍,
麦苗长得比别人的壮半截,今年多收了六石麦,够俺家吃半年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英布军团的周兰骑着马赶来,
甲胄上还带着波斯湾的沙尘:
“陈农官!
陛下让俺来取军粮,听说西域收了五百万石?
够俺们第一军团吃三年了!”
陈农官笑着点头,指着旁边的粮囤:
“周校尉放心!
已经装了五十万石,用墨家的密封粮袋封好,防潮防鼠,明天就能装车送往前线。
剩下的四百五十万石,一部分留着给北境董翳的预备队,
一部分给赢侈商队当补给,还有一百石留种,明年扩种!”
周兰跳下马,抓起一把麦粒放在嘴里嚼了嚼,眼睛发亮:
“这麦比关中的粟米还筋道!
士兵们吃这麦饼,打仗都有劲!
以前西击安息,军粮得从咸阳运,路上损耗三成,现在西域就地取粮,省了多少事!”
二、农户的“丰收账”:从温饱到富足
晒场上,农户们也在算自己的“小账”。
王大伯把刚领的“种粮补贴”——两石粟米倒进粮囤,对着老伴念叨:
“今年波斯麦收了三十石,补贴两石,总共三十二石,
除了自己吃,还能卖十石,换一口巧成城的铁锅,
再给孙子买本秦字课本,让他跟着小三学认字。”
阿木的账更热闹,他刚用五石麦换了两头羊,还订了一台墨家的脱粒机:
“明年俺要种十亩地,用曲辕犁耕、风车水车浇、堆肥法施肥,
肯定能收六十石麦,换四头羊,再盖间新土房,娶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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