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风沙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带着落日的余晖,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幔,掠过了大秦西征军团的营垒。
那座营垒宛如一座钢铁堡垒,坚不可摧,“秦”字战旗在中军大帐外高高飘扬,猎猎作响,仿佛在向这风沙巨兽宣战。
甲胄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战鼓擂动,震耳欲聋。
而在这嘈杂的声音中,还隐隐传来远处的驼铃声,那清脆的声音在这雄浑的战场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为这幅西征画卷增添了一丝异域的风情。
公子欣身着一袭银白轻甲,腰佩长剑,步履沉稳地走进中军大帐。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踩在这风沙之上,却又如同踩在实地一般。
他的身后紧跟着参军和文书,他们的身影在这风沙中显得有些渺小,但他们的步伐同样稳健。
中军大帐内,早已站满了十个队伍的代表。
五个主力军团各有一名校尉,他们的铠甲上或沾着沙砾,或带着箭痕,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然而,他们的眼神却如同寒星一般锐利,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和果敢。
与他们相对的,是五个预备队的队正。
这些队正虽然年纪稍轻,但他们的身上同样散发着一种不屈的斗志。
他们的铠甲整齐而干净,显然是为了这次会议特意整理过的,但那铠甲下的肌肉线条却显示出他们日常的刻苦训练。
“诸位将士,辛苦!”
公子欣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公子奉父皇之命,巡视西征军团,今日不谈战功,只听实情——你们在西域吃什么、住什么、打的什么仗、帮着百姓做了什么,都一一说来!”
话音刚落,第一军团校尉钟离锐上前一步,铠甲上的霜痕未消,他抱拳朗声道:“公子!
第一军团驻守丝路西段,护商是首要职责!
自英布将军拓西以来,俺们军团护送商队120支,安全率100%,没丢过一件货物、没伤过一个伙计!”
“100%安全率?”公子欣挑眉,示意他细说。
“去年深秋,赵队长的商队遇沙暴被困于康居边境,”钟离锐指着帐内的地图,指尖落在丝路西段的红点上,“俺率三百轻骑连夜驰援,顶着风沙挖通道、送粮草,不仅救回商队,还帮着修复了骆驼鞍具,三天后商队顺利抵达安息,赵队长特意送了一面‘护商先锋’的锦旗!”
公子欣点头:“护商就是护大秦的商脉,你们做得好!
吕雉左相推行的商票,在你们辖区流通得如何?”
“回公子,畅通无阻!”
钟离锐从怀中掏出一张商票,“安息商人用商票买大秦的速生猪腊肉,俺们军团的驿站就是兑换点,上个月光兑换商票就达8万钱,商队都说‘有第一军团在,商票比铜钱还放心’!”
第二军团校尉蒙武上前,他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平定大月氏叛乱时留下的:“公子,第二军团主打拓土安部!
三个月前收服奄蔡部落,他们原本靠劫掠为生,俺们没屠营,反而送了500斤杂交麦种和20套农具!”
“哦?他们肯接受?”
公子欣饶有兴致。
“起初不肯!”
蒙武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自豪,“俺让润疆来的阿木带着农夫,在奄蔡的草原上试种杂交麦,一个月后麦苗长到半尺高,部落首领看了眼热,主动来求种,俺们趁机教他们种地,现在奄蔡部落不仅不劫掠,还帮着护路!”
他从案上拿起一把麦穗:“公子您看,这就是奄蔡种的杂交麦,颗粒饱满,他们说今年收了粮,要送三成给军团当军粮,还派了200名青壮加入预备队,跟着俺们学打仗、学种地!”
公子欣接过麦穗,指尖捻着麦粒:“以农安部,以兵护农,这才是英布将军‘兵威+怀柔’的真谛,第二军团悟透了!”
第三军团校尉李敢挎着一把长弓,上前道:“公子,第三军团驻守北境与西域交界,主打军农协同!
俺们在营区周围开垦了1000亩荒地,种农科改良的粟米和苜蓿,今年收了5000石粟米、3000捆苜蓿!”
“自己种粮?够不够用?”公子欣问道。
“够!不仅够军团吃三个月,还接济了周边三个牧民部落!”
李敢指着帐外,“去年冬天雪大,牧民的牛羊冻死不少,俺们开仓放粮,给他们送了1000石粟米,还教他们搭保温畜棚,现在牧民们开春就来帮俺们种地,军民凑在一起,比一家人还亲!”
他补充道:“农科的小张每月来一次,教俺们选种、施肥,苜蓿喂战马,比草料长得壮,俺们军团的战马耐力提了三成,追击匈奴骑兵时,硬是多追了五十里!”
第四军团校尉赵昂上前,手中捧着一本伤兵名册:“公子,第四军团主打医疗助军与教化!
俺们营里有10名村医,都是扶苏公子派来的,半年来治好了800名伤兵,冻伤、箭伤治愈率达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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