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叔跟人打起来了?!”林长生心头一紧,立刻将手里扇火的蒲扇扔到一边,“怎么回事?跟谁打起来了?”他一边问,一边快步走向门口。
虎子喘着大气,小脸急得通红:“是……是镇外来的几个泼皮!想抢赵大叔刚打的野兔子!赵大叔不给,他们就动手推搡!赵大叔气不过,就……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好几个人围着赵大叔呢!长生哥你快去看看吧!”
林长生眉头紧锁。
赵大虽然是个猎户,身手不错,但对方人多,怕是会吃亏。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还在昏睡的张麻子,又看了看灶上煎着的药,对虎子快速说道:“虎子,你帮我看着点火,药快煎好了就端下来晾着,别烧干了。我这就去看看!”
“哎!好!”虎子用力点头。
林长生不再耽搁,转身就冲出了铁匠铺,朝着镇口方向快步跑去。
他脚步迅捷,八品武者的身体素质让他很快就把虎子甩在了身后。
镇口已经围了一小圈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圈子中央,赵大果然正和三个穿着邋遢、流里流气的汉子扭打在一起。
赵大脸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手里死死抓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后腿,另一只手则挥舞着拳头,跟那三个泼皮周旋。
那三个泼皮显然也有些蛮力,配合着撕扯赵大,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妈的!给老子松开!”
“找死!一个破打猎的,敢跟老子们动手!”
“揍他!”
林长生见状,二话不说,分开人群就冲了进去。
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猛地插到赵大和其中一个泼皮中间,用身体隔开了他们。
同时大声喝道:“住手!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想干什么!”
他这一声喝,中气十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顿时让混乱的场面一滞。
那三个泼皮被突然冲进来的林长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打量着他。
当他们看到林长生虽然个子不矮,但一身粗布衣裳,脸色蜡黄,眼窝凹陷,一副病恹恹、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时,顿时又嚣张起来。
“哪来的病痨鬼?滚开!少管闲事!”一个满脸横肉的泼皮指着林长生骂道,伸手就要推他。
林长生眼神一冷,脚下不动声色地微微一错,轻松避开了对方推搡的手,同时右手看似随意地在那泼皮的手腕上一搭一按。
那泼皮顿时感觉手腕一麻,整条胳膊都使不上力,哎哟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林长生。
另外两个泼皮见状,也愣了一下,没敢立刻上前。
赵大趁机挣脱开来,喘着粗气,指着那三个泼皮怒骂道:“呸!不要脸的东西!想明抢?老子打的猎物,凭什么给你们!”
林长生挡在赵大身前,蜡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带着一种沉静的压力。
扫过那三个泼皮:“几位,镇上有镇上的规矩。想要野味,去集市上买。动手抢,怕是说不过去吧?”
那三个泼皮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他们看出来林长生似乎有点邪门,而且周围看热闹的镇民也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让他们脸上有些挂不住。
“妈的……算你狠!”那个被林长生捏了手腕的泼皮揉着手腕,色厉内荏地瞪了林长生和赵大一眼,“走着瞧!我们走!”
三个泼皮骂骂咧咧地推开人群,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赵大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拍了拍林长生的肩膀:“长生!多亏你了!不然今天老子非得吃亏不可!”他晃了晃手里那只被扯得有点变形的野兔子,“这帮天杀的泼皮!”
林长生笑了笑:“赵大哥客气了,没事就好。以后遇到这种人,别硬碰硬,吃亏的是自己。”
“妈的,老子就是气不过!”赵大啐了一口,随即又好奇地打量着林长生,“不过长生,没看出来啊?你刚才那一下……可以啊?练过?”
林长生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露出那副“老实人”的腼腆笑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练啥啊赵大哥,我就是个打铁的,有把傻力气。刚才是情急之下,胡乱推了一把,碰巧了吧?估计那家伙自己没站稳。”
赵大将信将疑,但看林长生那副蜡黄憔悴、不像有功夫的样子,也就没再多想,只是又用力拍了拍他:“行!不管咋说,今天多谢你了!这兔子,晚上炖了,给你送一半过去!”
“不用了赵大哥,你自己留着吃吧。”林长生连忙推辞。
“必须的!跟你赵大哥还客气啥!”赵大不由分说,提着兔子,又跟林长生道了声谢,这才转身走了。
林长生看着赵大远去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刚才情急之下,差点暴露了身手。看来以后得更小心才行。他转身快步往回走,心里还惦记着灶上煎着的药和怀里那新得的方子。
回到铁匠铺,虎子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小马扎上,看着灶火,药罐里的药已经煎好了,被端下来放在一边晾着。张麻子还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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