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虎煞目光如电,缓缓扫过下方如同蝼蚁般的万千妖族。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与漠然,掠过一片片狂热的面孔,偶尔在某个气息稍显不同的妖族身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
当他的视线扫过寒铁所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时,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然而,就在他目光即将移开的刹那,异变突生!
只见那个穿着普通匠人皮袄、看起来有把子力气的人族汉子,和他领口那只探头探脑的小乌龟,像是突然被他的皇者威压(虽然他只是随意一瞥,并未刻意释放)波及一般,齐齐浑身一僵,紧接着——
“呃!”
“嗷!”(PS:致敬五行道祖!)
一人一龟,极其同步地两眼猛地向上一翻,露出大片眼白,喉咙里发出短促而怪异的声响,然后直挺挺地、“噗通”一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寒铁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卡卡西更绝,龟壳朝下,四只小爪子和脑袋伸在外面,不停地、有节奏地颤抖,仿佛得了羊癫疯。
这突兀的一幕,引得旁边几个妖族侧目,但看到他们那副不堪承受皇威、心性孱弱的模样,都露出鄙夷之色,纷纷嫌弃地挪开几步,生怕被沾上晦气。
高台上的虎煞,目光原本已经移开,却又被这小小的骚动引得回瞥了一眼。
看到地上那抽搐的一人一龟,他英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弃与漠然。
虎煞(内心):“心性如此不坚,废物。看来只是个空有点蛮力的低贱匠人,与一只同样不堪的蠢龟。与我这等注定君临天下的天之骄子,已是云泥之别,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
念头一闪而过,他的目光再无停留,继续扫视他的“臣民”与江山。
那倒地抽搐的一人一龟,于他而言,与脚下的尘埃无异。
登基大典继续进行,场面恢宏,万妖朝拜。谁也没有再多看角落里的“意外”一眼。
过了一会儿,等到广场上注意力完全被高台的仪式吸引,确认再无人关注这个角落,地上“抽搐”的一人一龟才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寒铁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站起身,顺手捞起还在地上“装死”的卡卡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倒地抽搐的不是他。
他脸上那副憨厚木讷的表情恢复如初,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轻松。
卡卡西把小脑袋从他手心钻出来,绿豆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传音道:
“工头!影帝!绝对的影帝!刚才那一下抽搐,角度刁钻,表情到位,尤其是最后那口白沫,简直是点睛之笔!
龟龟我的颤抖频率也是精心计算过的,既表现了痛苦,又不失可爱!完美!”
“少拍马屁。”寒铁把它塞回领口,转身挤出依旧喧闹的妖群,朝着铺子方向走去,步伐平稳,仿佛刚才只是去看了一场热闹。
“工头,他刚才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我们!很好!”卡卡西还在回味刚才的“表演”。
寒铁走在回铺子的路上,街道两旁还在议论着新妖皇的种种传奇,他却充耳不闻。
回到熟悉的铺子,关上门,将外面的喧嚣与皇图霸业彻底隔绝。
他拿起工作台上那根雕刻到一半的兽骨和刻刀,重新坐了下来,就着窗外透进的天光,继续专注地打磨、雕刻起来,仿佛刚才那场震动北境的登基大典,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过耳风声。
“很好。”寒铁一边雕刻,一边淡淡回应卡卡西之前的兴奋,“我们就是他传奇路上的一块背景板,不起眼,才能活得长。”
卡卡西从他领口探出脑袋,看着工头专注的侧脸,也安静下来,小爪子扒拉着那块没啃完的兽骨。
“嗯,背景板好,安全。”卡卡西小声嘀咕,“就是当背景板,也不能饿着文化龟不是?工头,晚上玉髓能多加一小口不?庆祝咱们演技过关!”
寒铁手腕稳如磐石,刻刀在兽骨上划出流畅的纹路,头也不抬。
“想得美。每日三口,规矩不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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