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
苏振国怒目圆睁,猛地攥紧拳头,狠狠抵在桌沿,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死一般的苍白。
他强压着心头那股熊熊怒火,声若洪钟,一字一顿地吼道:“哼,就算你舌绽莲花,所有股份都在我名下。今天这董事会上,谁也改不了我是最大股东的铁一般的事实!”
苏瑶却似完全没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手机屏幕,眼神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谁告诉你股份还在你名下?查过工商系统吗?30%的股份早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到我名下了。”
苏振国闻言,瞳孔瞬间猛地一缩,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
他怒不可遏,“啪”的一声,将手机狠狠拍在桌上,那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他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戳到屏幕上,对着电话那头咆哮:“喂?工商登记科吗?我是苏振国,马上给我查下恒远集团股东信息……”
半分钟后,他猛地抬头,额角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眼神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像淬了毒的刀一般射向苏瑶。
苏瑶扫过满座惊愕得如同木雕泥塑般的股东,声音陡然放轻,却如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头:“说起来也巧,奶奶走得突然,瘫痪得也突然。她去世的消息还是林宇告诉我的——要不是陈默总告诉我真相,这股份怕是要被我叔悄摸摸吞了。”
此言一出,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我的天,苏老妇人上半年还来公司剪彩,精神头足得很!”市场部王总监压低声音,眼中满是震惊。
“可不是?上回她坐轮椅来,还拉着我问新项目进度呢!”财务总监李姐附和着,眉头紧皱。
“亲妈都下得去手?这手段也太狠了……”有人小声嘀咕,满脸的难以置信。
“以后和苏总谈合作可得留个心眼。”另一个股东也忧心忡忡地说道。
苏振国只觉后背的衬衫瞬间被冷汗湿透,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怒不可遏,“啪”地狠狠拍得桌面震三震,那声音仿佛要把桌子都拍碎,声嘶力竭地吼道:“苏瑶!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扔出去——”
苏瑶歪头一笑,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语气嘲讽:“舅,我可没指控你。你急什么?难不成……真做了亏心事?外婆最疼你,要是泉下有知,怕是要心寒到肝肠寸断。”
苏振国喉结动了动,端起茶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茶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泼在西裤上,他却浑然不顾。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慌乱:“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和你竞争董事长。”苏瑶动作干脆利落地翻开面前的文件,眼神坚定而自信,“我现在手里30%股份,和你持平,有资格参选。”
苏振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扯着嗓子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你疯了?你才27岁!黄毛丫头一个,在集团连个部门都没管过,谁放心把恒远交给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就是。”林凯总裁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我们不管苏家的家务事,但公司不是过家家。”
“恒远不缺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当董事长。”几个老股东皱着眉摇头,满脸的反对。
苏振国扯了扯领带,端起茶盏抿了口,脸色总算缓了些,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董事长之位稳如泰山了。
“凭什么我不能当?”苏瑶“唰”地一下站起来,气势如虹,投影屏亮起一行标题:“峰汇集团全网抵制事件回顾”。
“各位应该都记得,我舅之前是峰汇集团董事长。他管的时候,工程偷工减料、高管集体受贿,被媒体曝光后全网声讨,最后只能贱卖。现在搜‘峰汇集团’,词条下还挂着‘黑心开发商’的标签。要是他管恒远,外界得怀疑咱们楼盘质量有问题吧?”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哎,这我记得”,“当时闹得挺大”。
好几个股东交头接耳,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认同。
苏振国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愤怒到了极点,将茶杯“砰”地砸在桌上,瓷片飞溅,如同一颗炸弹爆炸:“苏瑶!你——”
“姐,你还有脸说!”苏婉“嚯”地站起来,眼眶发红,满脸愤怒,“峰汇名声坏了不都是因为你?”
苏瑶望着表姐涨红的脸,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某些人呐,纵容自家侄子修个院墙都能吃回扣,盖房更是偷工减料。就这还想当开发商?谁要是买了这种豆腐渣工程的楼,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确实不像话!”林凯总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怒目圆睁,手指重重地叩在桌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跟着颤动起来,“砸了恒远的招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陈立董事皱着眉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审视扫过苏振国,语气沉重地开口:“恒远能走到今天可不容易,不能因为个别人的贪心就把招牌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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