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蕾伸手挽住苏瑶的肩膀,后者没有拒绝。
毕竟,她已经好久没去过酒吧了。
晚上九点,两人走进城中最火的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混着威士忌的醇香扑面而来,苏瑶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恍惚间想起和闺蜜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的日子。
那时的天很蓝,心很轻,不像现在,连呼吸都带着豪门媳妇的枷锁。
刚喝了半杯莫吉托,一个花衬衫男人就摇摇晃晃凑过来,头发抹得油亮,脖颈上的金链子随着动作哗哗作响。
方蕾,真巧啊。陈致远笑得不怀好意,带着酒气的手径直往方蕾脸上摸,几天不见,更水灵了,怎么,故意在这儿等哥呢?
方蕾脸色骤沉,手背狠狠一甩,啪地打开他的手:陈致远,你脸皮是用钢筋焊的? 我说过多少次,离我远点!
苏瑶心头一紧——这人竟是莎莎的亲弟弟!
去年萧家宴会上,她见过这个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就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当时他还搂着两个网红在角落吹牛,说整个城南的酒吧都是他家开的。
别这么冷淡嘛。陈致远笑得越发猥琐,手指转而想去勾方蕾的下巴,哥的好,试过一次就让你天天想。能当我陈少的女人,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致远!苏瑶立刻挡在方蕾身前,后背绷得像块铁板,声音发颤却带着倔强:你再动手动脚,我现在就直接报警,看警察管不管你耍流氓!
报警?陈致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头往后仰着笑,金链子差点甩到苏瑶脸上,上下打量着她,突然嗤笑出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萧林绍娶回家的那个摆设啊。怎么,嫁了豪门就忘了自己以前的样了? 穿这身裙子,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
方蕾从苏瑶身后探出头,眼睛瞪得溜圆,冷声道:苏瑶是萧氏集团的少夫人,你动她一根头发试试,看萧家会不会让你陈家破产!
萧林绍在这儿,我或许忌惮三分。
陈致远笑得越发嚣张,突然凑近苏瑶耳边,酒气喷了她一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但他老婆嘛......就算我今晚把你办了,他顶多赏我几拳——毕竟,我可是陈莎莎的亲弟弟,他还得看莎莎面子呢。
苏瑶浑身冰凉。
手指无意识攥紧了玻璃杯,杯壁的水珠沾湿了手心。
她不得不承认,陈氏集团虽不如萧家势大,但两家有生意往来,萧林绍对她本就没感情,真未必会为了她这个妻子撕破脸......说不定还会觉得是我惹事。
啧啧,穿得再贵也盖不住土气。陈致远捏着嗓子模仿女人腔调,手指戳了戳苏瑶的裙子料子,跟我姐姐比差远了,她随便一条项链都够你买十个这种地摊货,要不是走了狗屎运嫁入萧家......
你闭嘴!方蕾猛地一拍桌子,玻璃杯一声跳起来,莫吉托的青柠片溅了几滴在陈致远花衬衫上,有你这种人渣哥哥,你姐姐能是什么好东西?
臭娘们找死!陈致远脸色瞬间扭曲,抓起桌上的酒杯就要砸过去,扬手就要打方蕾。
就在这时,一只戴着玉镯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那手腕纤细白皙,指尖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玉镯随着动作轻轻磕碰,发出细碎的脆响。
谁他妈......陈致远怒吼着回头,看清来人时声音戛然而止——陈清月穿着一身月白旗袍,长发松松挽起,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嘴角甚至还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
我警告过你,不准动方蕾。她语气平淡,手上却缓缓加力,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啊——疼!陈致远疼得弓起身子,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花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陈清月你疯了!快放手!想掰断我手是不是?
看着你给陈家丢脸,我这个当妹妹的,总得教教你规矩。陈清月眉峰微挑,另一只手端起旁边桌上的空酒杯,慢悠悠把玩着。
规矩?陈致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疼得吸气都抽着冷气,要不是你得罪萧林绍,把合作案搅黄, 陈氏集团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把公司交给我,说不定我还能去给萧大少爷赔个罪,让他高抬贵手!
陈清月的眉头终于蹙起,捏着他手腕的手又加了三分力。
陈致远见状越发得意,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嘴硬: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想看着爸妈一辈子心血毁于一旦吗?到时候看你这个‘女强人’还有什么脸面回家!
“你他妈闭嘴!”陈清月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把揪住陈致远的后衣领,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陈氏集团要是真给你折腾,不出仨月就得黄!你以为上次挪用公款填你赌债的事没人知道?”
话音未落,她腰腹猛地发力,直接将人过肩摔了出去。
大庭广众之下,男人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手撑地时蹭掉块皮,疼得龇牙咧嘴,西装裤膝盖处磕出个印子,头发也乱得像鸡窝,狼狈不堪。
苏瑶和方蕾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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