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月在心底立下血誓——这辈子,她绝不会原谅那些害了她的人!
另一边的萧家庄园里。
苏瑶觉得自己像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雀鸟,日复一日在偌大的庄园里打转,别说踏出大门,连侧门的保镖都对她虎视眈眈。
距离上次见到萧林绍,已经过去整整七天。
她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心里酸溜溜的:“这男人怕不是把我和肚子里的娃都当空气了?”
心头的郁气压得她喘不过气,连往日最爱吃的江南点心都难以下咽。
这可急坏了萧家大伯和萧老夫人。
晚饭桌上,萧老夫人敲着象牙筷,对管家沉声道: “赶紧给阿绍那小子打电话!”
“工作能当饭吃?老婆孩子都不管了?我当初只说让他们分房冷静几天,没让他把人扔这儿当摆设!”
管家连忙拨通号码,回来时脸色发白:“大少爷说……在开紧急董事会,走不开。”
“开董事会能当饭吃?!” 萧家大伯气得一掌拍在酸枝木桌上, 震得桌上的青瓷碗碟叮当作响,连筷子都跳了半寸高:“他到底想干什么?娶了媳妇忘了本?!”
“行了行了,” 萧老夫人赶紧给老伴使眼色,下巴往苏瑶那边微努, “说不定真是忙昏头了,你忘了上回恒远集团那个项目,他三天三夜没合眼,眼睛红得像兔子?”
萧家大伯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苏瑶苍白的脸。
他本就不看好这个出身普通的孙媳妇,可瞧着她眼下的乌青和单薄的肩背,心里还是泛起一丝不忍。
“大伯,奶奶,别打了。” 苏瑶忽然抬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们前几天吵狠了,他现在……八成是不想看见我。”
她指尖攥着丝帕, 指节都泛白了,低声哀求:“我在庄园里待得快发霉了,头发都快打结了,明天能让我出去见个朋友吗?就一个小时,喝杯咖啡就回来。”
萧老夫人心一软:“行吧,让陈嫂陪你去,早去早回。”
可第二天清晨,苏瑶换上素雅的旗袍正要出门,却被保镖伍越拦在了雕花铁门前。
“少夫人,对不住,大少爷有令,您不能离开庄园半步。” 伍越垂着眼,声音低沉得像闷雷。
苏瑶浑身一凉, 像被兜头泼了盆冰水,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这是把我当犯人关起来了?”
她想起他当初追她时, 在路灯下掰着手指说“以后你想去哪我都陪着,天涯海角都行”,现在倒好,连庄园大门都不让出?
伍越脸上满是无奈: “我知道您想去法院,给陈清月作证……可您这一去,大少爷指不定气成什么样。”
“连见朋友最后一面都不行?” 苏瑶往前逼近两步,声音发颤,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要掉下来的玻璃珠子。
她猛地从手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抵在自己小腹上: “你去告诉他!今天不让我出门,我就……我就带着这孩子一起死!”
伍越吓得脸色煞白, 腿肚子都软了, 连忙上前: “少夫人!使不得啊!这可是萧家的长孙!”
“有什么使不得的?” 苏瑶的眼泪终于滚落, 刀刃在晨光里晃了晃,手心里全是汗,连指节都白了:“我怀着孕,天天被当贼防着,吃不下睡不着,跟坐牢有什么区别?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是个人!要是一辈子这样,这孩子……我宁可不要!”
伍越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生怕真伤了萧家的长孙, 声音都抖了:“您快把刀放下!我这就给大少爷打电话,您……您快去吧!”
苏瑶一把扔了刀, 裙子都差点被自己踩住, 提起裙摆就往门外冲。
陈清月的庭审九点开始,她已经迟到了,每一秒耽搁,都可能让她错过最后为朋友作证的机会!
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莎莎斜倚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 嘴角的笑像抹了蜜。 萧林绍端来一杯美式咖啡放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杯壁。
她抿了一口,抬眸看向他, 眼里的钩子都快缠到他身上了:“你还记得我只喝手冲的美式啊?”
她晃了晃杯子,“连水温都记得是88度,比我自己还清楚。”
“可不是嘛,”萧林绍在莎莎对面的沙发坐下,指尖无意识划过咖啡杯沿,“苦了吧唧的,哪个女的没事爱喝这玩意儿。”
他忽然愣了下神—— 脑子里窜出苏瑶蹲在厨房吧台的样子,勺子在马克杯里搅得“叮当”响,糖罐挖三勺,奶油挤得像座小雪山,末了还叼着杯沿冲他眯眼笑:“老公你试试?甜到心坎里~”
莎莎指尖在文件边缘摩挲了两下, 心里跟明镜似的 。
这男人魂儿都飞了,眼皮垂着,嘴角那点笑根本不是冲她来的。
换以前,他看自己时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哪会这样走神?
她心里一沉,合上文件时却弯起嘴角,声音轻快得像在说天气:“我有八成把握能彻底治好你的病,以后啊,保准不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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