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看着溃败的士兵,看着烧起来的粮草营,看着满眼怒火的屏南人,终于知道,他赢不了——屏南的人不是靠武器,而是靠心齐,靠对这片土地的守护,靠那份不肯屈服的骨气。
“撤!快撤!”李炎调转马头,带着剩下的士兵狼狈地逃走了,连掉在地上的青铜刀都忘了捡。
屏南的人欢呼起来,阿双抱着那只已经好转的鸳鸯,站在双溪岸边,看着溪水里成群的鸳鸯,看着树林里跳跃的猕猴,看着族人们脸上的笑容,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阿峰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赢了。”
“嗯。”阿双点头,看着阿峰,又看了看周围的族人,“以后,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阿峰望向翠屏山,山上的枫叶又开始红了,像燃着的火。他笑了,声音里满是自信:“不会了。他们知道,屏南的人不好惹,屏南的山和水,也不是他们能糟践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屏南渐渐恢复了平静。文心兰又开了,漫山遍野都是白色的“小蝴蝶”;高山蔬菜长得绿油油的,丰收的日子里,族人们都忙着晾晒;多肉种苗在阿熙的培育下,长出了新的叶片,泛着淡绿的光;鸳鸯在双溪里游弋,猕猴在树林里穿梭,孩子们在溪边追逐打闹,笑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十一个部落,加上竹岐部落,成了真正的一家人。他们一起种地,一起打猎,一起守护着这片土地,一起看着日出日落,看着春去秋来。
阿双常常坐在溪边,看着水里的鸳鸯,想起去年闽侯人来的时候,想起族人们一起战斗的日子,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屏南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它会像双溪的水一样,永远流淌,像翠屏山一样,永远屹立,像鸳鸯和猕猴一样,永远在这里,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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