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建阳?”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朱紫走了过来,站在朱四身边:“朱四说得对。建阳距离延平不远,而且有武夷山作为屏障,野人很难攻过去。我们可以带着族人前往建阳,重新开始。只要我们延平人的火种还在,就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可是,我们的族人怎么办?老弱妇孺这么多,长途迁徙太危险了,中间碰到建瓯的野人怎么办。”樟湖部落的朱樟担忧地说道。他的部落只有一百二十二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迁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考验。
朱夏拍了拍朱樟的肩膀:“放心,我们会互相帮助的。核心部落的战士会保护大家,我们可以分批次迁徙,先把老弱妇孺送到建阳,再回来接应其他人。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越来越多的首领表示赞同,他们纷纷走到朱四身边,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议事坪上,支持迁徙的人越来越多,只剩下朱梅、朱黄等几个年长的首领还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你们……你们这是在自取灭亡!”朱梅气得浑身发抖,拐杖不停地敲着地面,“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这么做!”
朱四看着朱梅,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朱梅首领,时代变了。朱子学派的那一套,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了。我们不能再固守着过去的规矩,不能再做那些腐朽的梦了。我们要为族人的未来考虑,要为延平的火种考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建阳,我们欢迎你。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也不强求。但请你记住,延平的火种,绝不会在这里熄灭。”
朱梅看着眼前的众人,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他们了。这些年轻人,已经不再听他的话了。他和朱黄等几个老首领,就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好……好……”朱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你们要走,就走吧。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就在这里,守着我们延平的土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朱黄和其他几个老首领也纷纷表示,他们愿意留下来,守着延平的故土。
朱四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些老首领虽然腐朽,但他们对延平的感情是真挚的。只是,他们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他们不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自保重吧。”朱四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收拾行装,准备迁徙!我们要带着延平的火种,前往建阳,重建我们的家园!”
“好!”
“重建家园!”
众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晨光下,二十一根图腾柱依然矗立,但它们的主人,已经做出了新的选择。延平的火种,不会在这里熄灭,它将在新的土地上,重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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