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么?”了望台下的族人突然惊呼起来。
朱潭和朱童立刻低头望去,只见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银色的洪流——那是一支整齐的骑兵队伍,一万名身着银色盔甲的女子骑着战马,如同一条银色的长龙,朝着建阳部落联盟疾驰而来。她们的速度极快,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手中斜挎着的黑色武器(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远远望去,竟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那些……是什么人?”朱童的声音带着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整齐的队伍,更从未见过女子骑马作战,还穿着如此奇特的盔甲。
朱潭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石斧:“不清楚,但看她们的架势,绝不是善茬。所有人戒备!通知各部落首领,立刻到议事坪集合!”
很快,建阳的十六个部落首领都聚集到了潭城部落的议事坪上,延平部落联盟的朱四等人也匆匆赶来。众人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银色队伍,脸上满是震惊和警惕。
“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闽北的部落,她们的盔甲和武器,都从未见过。”漳墩部落的朱漳眉头紧锁,他常年和外界接触,却从未听说过这样一支队伍。
“会不会是福州人派来的?”徐市部落的朱徐猜测道,“之前延平的老首领想要投靠福州人,难道福州人真的派兵来了?”
“不像。”朱四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盯着那支银色队伍,“福州人的队伍我见过,杂乱无章,根本没有这样的气势。这些人……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银色队伍已经来到了建阳部落联盟的边界。妫含勒住缰绳,胯下的乌骓马停下脚步,身后的一万名温州女兵也同时停下,整齐的队列如同一块钢铁,瞬间凝固在原地。
妫含的目光扫过建阳的部落营地,眉头微微皱起——空气中除了山野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虽然微弱,却逃不过她的嗅觉。她知道,这里也遭遇过野人的侵袭。
“大人,前面就是建阳部落联盟的核心区域了。”副官朱湄低声说道,“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对我们很警惕。”
妫含点了点头,正准备下令上前沟通,突然,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一阵粗野的嘶吼,紧接着,十几个身高近两米的野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他们手中拿着石斧和石棒,身上还沾着鲜血和肉沫,显然是刚刚猎杀过猎物,甚至可能……吃过人。
野人们也看到了妫含的队伍,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被那整齐的队列和银色的盔甲吸引,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们发出阵阵嘶吼,朝着女兵们冲了过来,仿佛想要将这些穿着奇特的女子当成新的猎物。
“大人,是野人!”朱湄的声音瞬间冰冷下来,手中的步枪瞬间举了起来。
妫含的眼神也沉了下来,她没想到,刚到建阳,就遇到了这些恶魔。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所有人听令!举枪!瞄准!”
一万名温州女兵同时举起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冲过来的野人。那些野人依旧在疯狂地嘶吼,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的临近。
“开火!”
妫含的声音落下,密集的枪声瞬间撕裂了建阳的宁静。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射向野人的胸膛。
第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野人,胸膛瞬间出现一个血洞,鲜血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然后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野人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倒地。他们引以为傲的肌肉和黑毛,在子弹面前不堪一击,子弹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击碎了他们的骨骼,将他们的身体打成筛子。
不到片刻,十几个野人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没有一个活口。枪声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与之前的清淡截然不同,那是属于野人的鲜血,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膻。
议事坪上的建阳和延平首领们,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他们见过野人作战,知道那些两米高的怪物有多可怕——刀砍不进,斧劈不伤,即便是十几名部落勇士联手,也未必能杀死一个野人。可现在,那些在他们眼中如同恶魔般的野人,在这支银色队伍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那黑色的武器(枪)发出的“砰砰”声,如同惊雷般炸在他们的耳边;那飞驰的子弹,如同闪电般穿透野人的身体;那些野人,甚至连靠近对方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倒地死去。
朱潭手中的石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的眼睛睁得极大,死死地盯着那些黑色的武器,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武器,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朱四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他想起了延平部落联盟被野人屠杀的惨状,想起了那些被野人蹂躏的女子,想起了自己无力反抗的绝望。如果当时有这样一支队伍,有这样可怕的武器,延平人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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