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含的围堵策略,如同钝刀割肉,一点点消耗着永定联盟的生机。女兵分队占据了永溪沿岸的所有渡口,切断了永定部落的水上运输;同时,派出队伍扫荡了永定联盟外围的所有农田和粮仓,将成熟的粮食全部收缴,只留下少数无法搬运的作物被付之一炬。
半个月后,永定联盟的粮食储备开始告急。中心土楼里,几百名老弱妇孺挤在一起,每天只能分到少量的番薯和野菜,孩子们饿得哇哇大哭,女人们则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首领,粮食不够了!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们的族人就要饿死了!”培山冲进中心土楼的大厅,脸色惨白地对永烈说道。培丰部落的粮仓早已空了,族人们已经开始吃树皮和草根。
永烈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看着大厅里坐立不安的首领们,沉声道:“粤东匪帮的人还没来吗?我们派去的使者,有没有消息?”
湖震摇了摇头:“派去的使者还没回来,估计是在路上被妫含的人截杀了。就算没被截杀,粤东匪帮那群唯利是图的家伙,也未必会真的出兵相助。”
“这群废物!”永烈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上的陶碗震得跳了起来,“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首领,不如……我们跟妫含谈判吧?”城郊部落首领城平小心翼翼地说道。城郊部落有102人,住在凤城的外围,是最先感受到粮荒的部落之一,族人们已经开始出现饿死的情况。
“谈判?你想归顺那个妖女?”永烈怒视着城平,眼中充满了杀意,“我们永定人的骨气呢?当年先祖南迁,历经千辛万苦才在这大山里站稳脚跟,难道要毁在我们手里?”
城平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可大厅里,越来越多的首领露出了动摇的神色。虎岗部落首领虎威叹了口气:“首领,骨气不能当饭吃。我们虎岗部落102人,已经饿死了十几个老人和孩子,再这样下去,整个部落都会灭绝的!”
虎岗部落住在永定东北部的山地,土地贫瘠,粮食本就紧缺,围堵开始后,更是雪上加霜。
“是啊,首领,我们不能再硬撑了!”龙潭部落首领龙涛也附和道,“龙潭部落98人,年轻人都快饿得拿不动武器了,就算妫含现在进攻,我们也无力抵抗。”
永烈看着众人,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族人们说得对,再这样下去,不用妫含进攻,永定联盟就会自行崩溃。可他不甘心,不甘心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这样落入一个外来女人的手中。
就在这时,下勇猛地站起身,沉声道:“首领,我们可以主动出击!妫含的队伍虽然厉害,但她们的粮道也需要维持。我们可以派一支精锐,趁着夜色,渡过永溪,偷袭她们的营地,烧毁她们的粮食!”
永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就这么办!下勇,你带领下洋、坎市、抚市的青壮年,共五百人,今夜三更,渡过永溪,偷袭妫含的营地!高猛,你带领高陂、培丰的族人,守住土楼,防止妫含趁机进攻!”
当晚三更,下勇带领五百名精锐族人,趁着夜色,乘坐简陋的竹筏,悄悄渡过了永溪。妫含的营地扎在对岸的平原上,四周架设着铁丝网,了望塔上有女兵值守。
下勇让族人潜伏在营地外围的草丛里,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时机。可他们不知道,妫含早已料到他们会狗急跳墙,提前做好了防备。了望塔上的女兵,通过夜视仪,清晰地看到了潜伏在草丛里的族人。
“报告首领,发现敌人,大约五百人,正在营地外围潜伏。”女兵通过对讲机,向妫含汇报。
妫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传令下去,关闭营地大门,所有人员进入战斗位置,等他们靠近,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下勇见营地毫无动静,以为妫含的人没有发现他们,立刻下令进攻。五百名族人如同饿狼般冲向营地,想要用石斧和短刀劈开铁丝网。可就在他们靠近营地的瞬间,营地四周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让他们睁不开眼睛。
“开枪!”妫含一声令下,密集的枪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族人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营地外围的土地。
下勇脸色大变,想要下令撤退,可已经来不及了。女兵们如同猛虎下山,从营地中冲了出来,手中的步枪不断喷射着火舌,族人如同割草般纷纷倒下。
“撤!快撤!”下勇嘶吼着,转身就跑。可营地四周的铁丝网早已被封锁,他们根本无处可逃。女兵们将他们团团围住,一步步逼近。
激战半个时辰后,五百名精锐族人几乎全军覆没,下勇被一名女兵的步枪击中了大腿,倒在地上,被活捉了。
第二天一早,妫含让女兵将下勇押到永溪岸边,对着对岸的土楼大喊:“永烈!你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下勇也被我活捉了!限你今日午时之前,打开土楼大门,归顺于我!否则,我就杀了下勇,然后下令进攻,把你们的土楼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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