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后,陈珊和刘杰等人在一阵迷雾后,就从梓琪失联了,他们尝试无数次后,发现最终都经历了鬼打墙,一直在原地徒劳无功。好在出发点附近有个小木屋。
法器室内,空气凝重得仿佛冻结。各种精密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据流和紊乱的能量波纹图,映照在刘杰、苁蓉、肖静和陈珊四人凝重而焦灼的脸上。
“第七次尝试失败!”肖静猛地将耳机摔在控制台上,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和一丝绝望,“所有加密频道、灵力频段,甚至连我们和梓琪之间独有的灵魂契约感应……全部被隔绝!就像有堵无形的墙,把她从这个世界彻底抹掉了!”
陈珊紧抿着嘴唇,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如蝶,试图从庞大的数据噪声中剥离出哪怕一丝有用的信号。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锐利。“不可能完全抹去。梓琪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一定有什么我们遗漏的细节。”
苁蓉盘膝坐在房间中央的阵法节点上,身前的水盆中,清水因为她的灵力催动而微微荡漾,却始终无法凝聚成象。她脸色苍白地收功,疲惫地叹了口气:“是‘玄阴逆流障’,而且是最顶级的那种。施法者……对空间和灵魂法则的理解极其精深,力量阴寒诡谲,是宿禾的手笔无疑。”她看向刘杰,眼中满是忧虑,“他为什么要对梓琪下手?”
刘杰负手立于巨大的观测窗前,窗外是都市璀璨却冰冷的灯火。他的背影挺拔,但紧握的双拳指节已然发白。“矛盾是真的。但宿禾此人,行事乖张,不能用常理揣度。他或许是想通过控制梓琪和新月,来牵制甚至激怒喻伟民,又或者……”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他仅仅是想欣赏一场……在绝对孤立环境下,人性如何挣扎、如何扭曲的‘实验’。”
“实验?!”肖静霍然起身,脸上写满了愤怒,“他把梓琪和新月的命当成什么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吗?!”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陈珊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斩钉截铁,“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梓琪现在一定在经历我们无法想象的困难!她需要帮助!”
刘杰转过身,脸上是深深的无奈和疲惫:“我知道你担心梓琪,陈珊。我们都担心。但宿禾布下的结界非同小可。强行冲击,且不说能否成功,很可能引发空间乱流,反而将梓琪卷入更危险的境地。我们现在能做的,是保持最高强度的监测,寻找结界可能存在的周期性弱点或波动,同时……”他看向陈珊,“相信梓琪。相信她的能力和意志。”
“我当然相信她!”陈珊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甚至有一种护犊般的情绪,“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梓琪!她看起来温和,但骨子里比谁都坚韧!她是我最好的闺蜜,以前在学校被混混欺负,是她忍受的疼痛和那几个黄毛打架,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黄毛,可她就是那种条件下,用力咬住黄毛的手,抢了黄毛的刀将黄毛刺伤,为此我还陪着她去公安局做笔录。还有……陈珊思绪回到了过去,总之我相信梓琪一定会没事的!”
陈珊走到观测窗前,指着窗外无垠的夜空,仿佛能穿透空间看到远在北海道的挚友:“这次也一样!她是为了救新月!新月是她最重要的同伴之一!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绝不会放弃!她一定正在想办法,正在努力活下去,正在朝着目标前进!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她,不代表她失败了!恰恰相反,这可能是她正在全力应对危机的证明!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对她失去信心!”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肖静和苁蓉的眼神重新燃起一丝光亮。刘杰深深地看着陈珊,这个平时看起来冷静甚至有些刻板的女孩,此刻眼中燃烧着的,是对朋友毫无保留的信任和近乎盲目的支持。这种信念,在这种绝望的氛围下,显得尤为珍贵。
“陈珊说得对。”刘杰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我们不能先于梓琪自己放弃。苁蓉,你继续尝试用‘圆光术’的变种,不要强攻,试着感应结界能量最细微的流向。肖静,扩大监测范围,注意北海道地区任何异常的自然能量波动,哪怕是极微小的地震或磁场变化!陈珊,你负责整合所有信息,建立预测模型,寻找结界可能存在的规律!”
任务重新分配下去,法器室内的气氛虽然依旧紧张,但那种无助的恐慌感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仇敌忾、各司其职的坚定。陈珊坐回控制台前,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但紧抿的嘴角却透露出她内心远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梓琪,但正是这份害怕,让她必须比任何人都要坚信——梓琪,一定会活着回来!
……
当梓琪在黑暗的岩缝中,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挖掘生机,每一次指甲翻裂的疼痛,每一次因缺氧而眼前发黑,她都咬牙挺住。胸口玉佩传来的微弱暖意和新月魂气的依赖感,是她唯一的支柱。她不知道,就在她与死亡极限拉扯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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