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前面正兴冲冲挑选床上用品的方墨,穆晚晚一时间没法将眼前人与之前在火锅店时的萎靡模样联系起来,只能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自从在火锅店遇到那一高一矮初中同学二人组后,本来还兴高采烈的方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哪怕容文彦中了两百多,方墨也只是意兴阑珊地跟着笑笑,其后的一顿饭也吃得格外心不在焉——她甚至好几次在涮毛肚的时候,盯着锅里沸腾的牛油汤底跑了神,把好端端的鲜毛肚煮成了橡皮筋。
这还是一行人来到宜家逛了一会儿,吃了两根一块钱的甜筒之后,方墨才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又变回了之前笑呵呵的模样。
见一旁推着购物车的容文彦正摆弄着方墨挑选的小铲子和浇水壶,穆晚晚不动声色地靠近过去,轻轻咳了一声,沉声问道:
“容发小,你有没有发现你墨哥刚才吃饭的时候情绪很不对……”
容文彦正将一只脚踩到购物车两个后轮之间的杠杠上面,刚要用另一只脚发力蹬着购物车往前出溜,听了穆晚晚这番话他停下脚上的动作,回头瞪着穆晚晚,撇撇嘴道:“注意到了啊,怎么了?”
“方墨是在见到你们的那俩初中同学之后才变得情绪不对的……”穆晚晚平静地问道:“我记得那个丁思敏刚才还絮絮叨叨跟方墨说了很多道歉的话,你知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现在跑过来不咸不淡地说句对不起,说什么自己当时不懂事,切……真不要脸……”容文彦冷笑不止,说着上下打量穆晚晚一番,好奇反问:“对了,你俩交往多久了?”
被问住的穆晚晚一阵语塞,她当然不能说她跟方墨根本就没有交往,默然片刻硬着头皮强作淡定道:“最近刚在一起……”
容文彦挑挑眉,张大嘴巴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那难怪,墨哥应该还没跟你讲过他上初中时的事情……”
见穆晚晚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容文彦将脚从购物车后轮间的杠杠上放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挑选被褥的方墨,往穆晚晚身旁靠近半步,压低声音说道:
“墨儿哥要是碰到丁思敏还一点儿情绪都没有,那才是活见鬼了。”
见穆晚晚歪起了脑袋,容文彦继续道:“校园霸凌知道不?”
穆晚晚听罢轻轻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微微颔首。
“知道就好。我可以告诉你,你在电影啊、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个校园霸凌手段,墨哥读初中那几年都遭遇过……”
穆晚晚当即露出了然之色,她眼睛半眯,声音里多了些冷意:“所以,刚才那两个人就是霸凌过方墨的人?”
“嗯,没错。”容文彦愤愤不平地道:“那个叫丁思敏的就是领头的,墨哥读初中的时候可是真被她欺负惨了。”
“被泼涮拖把的脏水,作业被划烂,校服被人用马克笔乱涂乱画……这些都是小事儿,更过分的……哎,算了算了,墨哥既然还不愿意跟你讲,那我也不能自作主张跟你说太多,有损墨哥形象……”
“这些你要是想知道,还是以后自己问他吧。不过虽说夫妻之间最好要坦诚相待,但墨哥要是不愿意告诉你,你也别勉强他,毕竟那段经历就跟在地狱里没两样,换成是我都早就崩溃了,墨儿哥不愿意提也正常的很,谁还没点不愿意提及的经历啊……”
“总之别看那个丁思敏现在光鲜的一批,实际上是个脏心烂肺的货,现在她也没学好,刚考上大学就给人当小三去了……”
正看着方墨背影的穆晚晚听到这话当即一愣——当小三?她记得刚才丁思敏提到过自己已经结婚,孩子都满月了,怎么成当小三了?
她回头看向容文彦,表情认真地打断文彦:“她自己刚才不说的是嫁人了吗?”
容文彦当即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你听她放屁,她大学跟我一个学校的,就她那点破事儿我还不知道吗?她那是知道当小三说出去不好听,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有最近震大关于何昭颜的谣言作为前车之鉴,穆晚晚下意识地对容文彦的说法持怀疑态度,淡淡开腔道:“传言也未必完全可信……”
容文彦一听这话急了:“什么传言。那我亲眼所见呐,我可是看见过她跟她傍上的那个富老头在车上亲嘴儿的,那富老头手都往……”
见容文彦说的有鼻子有眼、不似在编排人,穆晚晚也不想过多纠结丁思敏的事情,打断手舞足蹈地开始比划起来的容文彦:“别比划了,后面的我不爱听。”
“另外那个高个儿呢?那人除了一开始打了声招呼,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带说的,人看上去也有点奇怪,她什么情况?”
正在兴头上的容文彦再次被打断,颇有些不愉,但一听到穆晚晚后面的问题,他就噗地一声笑出了声来,穆晚晚被他这声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哈,长得跟八尺夫人似的那个?她现在叫关慧,以前叫关汇,是当时男生里欺负墨儿哥比较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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