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吉急匆匆跑到静茹和杨洋的房间,见杨洋一脸平静,并无受伤迹象,方才长吐了一口气。因为静茹在,李玄吉也没怎么询问。
回到自己房间,李玄吉盘腿坐在那里。方才情况紧急,此刻细细想来,对方似乎没有太大的恶意,或者说没有那种杀意。他所使用的念力,明显和杨洋的念力不同,明显有道门的气息。这般佛道双修的炼气境高手。会是谁呢?
还有,这人刚才惊呼了一声“元神神识”,莫非说的是自己?可自己这样的状态就是有了元神?传说中,有元神的修士,上天遁地,无所不能。自己显然还不能。当然,也许是现在的修行者搞错了,把元神给神秘化了。
李玄吉心神进入识藏,坐在识核上,看了看“自己模糊的身体”,摇了摇头。正要退出之时,忽然发现,那朵植根在青色气流中的青莲有些枯萎了。难道刚才被自己动用了,所以有所损耗?李玄吉想了想,心神开始“对着”这朵青莲念诵清静经,同时控制着这种“内生”的念诵声,仅限于识藏中,毫无外泄。
一夜就此过去。李玄吉依旧盘腿而坐,心神于识藏中念诵清静经。
这一夜,杨洋也几乎没睡。苗广行的念力比她强大浑厚许多,若不是李玄吉及时相助,后果恐怕难料。但李玄吉最后祭出那朵青莲,虽然是冲着苗广行去的,却对杨洋多少有些影响。所以,她实际上也受了不小的冲击。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她自己感觉自己的念力弱了许多,持诵大悲咒的威力也明显小了许多。她也别无他法,只能是一遍遍在自己脑海里默诵大悲咒。
静茹醒来之后,不敢打扰,只在旁边为其护法。等到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静茹见杨洋还是盘腿端坐,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遂起身来敲李玄吉的房门。
李玄吉听到敲门声,心神退出识藏,起身开门,见静茹脸色有些担忧,与和静茹来到杨洋跟前,放出神识,一番探查,有些明白过来,对静茹说道,“并无大碍,她应该在恢复自己的念力。”遂把昨晚有人以念力发动攻击之事,告诉了静茹。
静茹这才放下心来,对李玄吉轻声说道,“念力乃以佛门秘法修炼出来的一种精神力,我虽是慈月庵弟子,却也未曾修习相关功法。但昨晚你们比拼之时,我却是有一些感觉和猜测。你这般说了,我便放心了。”
这时候,隔壁房间的刘平,也被惊动了,在外面轻敲房门。
静茹说了声正好,便走过去开了房门,将刘平请了进来,随后对其说道,“不知刘师弟身上可带有贵宗的养神丹。”说罢,便将昨晚之事说了一下。
刘平震惊之余,看了一眼杨洋,点了点头,“恰好,我这次带了一瓶。”说罢,取出一支玉瓶,倒出两颗淡紫色药丸,一颗给了静茹,一颗则给了李玄吉。
李玄吉道了声谢,将这颗养神丹收了起来。一夜念诵清静经,那识藏中的青莲恢复了不少,但看着还是有点枯萎。李玄吉感觉,至少三个晚上,方能令其恢复如初。
“那人是谁呢?”刘平不禁问道,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用的也是念力,莫非也是佛门中人?”
静茹没有接刘平的话,叹了口气,“自从石马山古修士显世,便渐渐生出许多事端来。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如何?”
这时候,也许是被惊扰到了,杨洋缓缓睁眼,见静茹、李玄吉、刘平皆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合掌说道,“有劳三位了,我没有什么大碍,只需两三日静修即可。”随后,又朝着李玄吉道了声谢,“多亏有你神识相助。”
“神识?”刘平惊讶万分地朝着李玄吉看去,“道友修出了元神?”一副万难置信的样子。
炼气境之后便是元神境,只有修出了元神,方能释放出神识,这是现今修行界的一个共识。
李玄吉不知,但听得刘平也提到了元神二字,急忙摆手,“莫要误会,我就是精神力强一点。”说着,用手指了指脑袋,“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静茹说话了,“玄吉师弟修习的功法可能有些特殊。”
这好像在套自己的话,但却也是一个好理由。李玄吉随即说道,“我之前也就胡乱学了些静坐,不过是为了修身养性。后面遇到了青纯道长,传了我一门功法,这才一脚踏入了修行界。”
“什么功法?”刘平好奇地问道。
李玄吉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李玄吉确实不知道自己修的什么功法。但刘平听了这话,用异样的眼光,对着李玄吉很有涵养地笑了笑。
谷平市郊区,苗广行站在一处山坡上,仰首对天,像是在冥思。到了现在,他一直是紧闭着双眼,似乎生怕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飞出去一般。
一般修行者皆知,善行基金的苗广行乃道门修士,主修玄灵玉清功已臻化境。但却极少有修行者知晓,苗广行本是一名佛门俗家弟子,苦修的是白骨观,而且修出来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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