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云海深处的“大道之始”石门,并非实体,而是由亿万法则丝线交织而成。门楣上的字迹流转不定,时而化作星图,时而凝为剑影,仿佛在诉说着突破合体期大圆满的终极密码——唯有让自身法则与天地本源完全共振,才能将门推开。
六人立于门前,周身法则光晕交织成网,合体期九层的威压让周围的混沌之气都泛起涟漪。李慕然望着石门上变幻的纹路,沉声道:“合体期十层,即大圆满,需让主修法则‘归一’。不再是多种法则的叠加,而是熔铸成一种独一无二的‘本命道’。”
陈巧握紧已与手臂同化的破界剑,剑鸣如龙吟:“本命道……就是把我们之前所有的感悟,揉成一根最锋利的‘刺’,捅破这层天地隔膜。”
雷破活动着化作雷光的手指,雷海在他身后翻涌:“那就开始吧。六万年内,必须成,否则混沌之气的侵蚀会让我们道基不稳。”
六人不再多言,各自散开,在石门周围布下“六合阵”——李慕然居北主星轨,陈巧居南主器魂,雷破居东主雷狱,赵文轩居西主风空,阿木居宗主轮回,秦轩居北主净化,彼此法则气息相互勾连,既独立修炼又能互为屏障,共同抵抗混沌的吞噬。
紫微星域在混沌中铺展成一片真实的“小宇宙”,七十二颗母星散发着不同的法则光芒,星轨交织成复杂的星图。但要凝练本命道,需让这片宇宙“坍缩”——将亿万星轨压缩成一条“本源星线”,这条线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既是唯一也是无限。
前“一万年”,李慕然在“坍缩”中挣扎。他需亲手抹去自己辛苦构建的星轨,每抹去一条,元神就像被剜去一块。星轨崩解产生的能量冲击让他数次元神溃散,全靠六合阵传来的同伴气息拉回。当最后一条星轨消失,小宇宙坍缩成一点时,他的识海一片空白,仿佛回到了初学修炼的起点。
“从无到有易,从有到无难啊。”他苦笑一声,开始在混沌中“种星”。这一次,不再刻意规划星轨,而是让星力顺着混沌的流动自然生长。混沌之气杂乱无章,星力却如藤蔓般顽强缠绕,在无序中慢慢编织出一条若有若无的“线”。
又“一万五千年”,这条线逐渐清晰,由纯粹的星之本源构成,没有任何杂质。奇特的是,线的两端仿佛连接着过去与未来——一端是他初学星法时的懵懂,另一端是突破后未知的圆满。他将这条线命名为“星穹线”,开始用元神温养,让它吸收混沌中的本源星光。
“一万五千年”后,星穹线开始“生长”出细小的分支,但这些分支不再是独立星轨,而是星穹线的“投影”。就像一根主干生出的枝叶,看似繁多,实则根源唯一。当分支能演化出他曾掌握的所有星法时,本命道的雏形初现。
最后“两万年”,他尝试让星穹线与石门共振。每当石门上的星纹亮起,他便引导星穹线与之同步震颤,借天地本源打磨星线。过程中,星穹线数次崩断,每次重接都比之前更凝练。当星穹线能完整映照出石门上的星图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遍全身——星穹线轻轻一抖,周围的混沌之气竟自动凝聚成亿万星辰,又瞬间坍缩回线中。
“星穹归一,万法同源。”李慕然睁开眼,双瞳中各有一条金色星线流转,挥手间,星穹线可化作遮天蔽日的星幕,也能凝为细如发丝的穿刺之光,“合体期大圆满,成了。”
陈巧的人剑之躯在混沌中愈发晶莹,剑刃上的自适应纹已与元神纹路完全重合。但要凝练本命道,需褪去“剑形”,让器魂与元神彻底“通明”——不再是人用剑,也不是剑控人,而是“剑即道,道即剑”,无需实体却能无处不在。
前“一万二千年”,他经历着“褪形”的痛苦。手臂上的金属质感慢慢消退,恢复血肉之躯,破界剑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元神。这个过程如同把骨头从身体里抽出来,再重新种回元神深处,每一寸变化都伴随着法则撕裂的剧痛。当最后一丝金属光泽消失,他看似变回常人,元神中却多了一团纯粹的“剑念”。
“剑在心中,不在手中。”他轻声自语,开始用混沌之气“淬念”。剑念无形,却能切割混沌,他让剑念在混沌中自由穿梭,遇到法则阻碍便直接斩断,遇到本源能量便吸收淬炼。初期剑念微弱,常被混沌气流冲散,需耗费心神重聚,光是稳固剑念就花了“五千年”。
“一万八千年”时,剑念已能在混沌中留下痕迹——划过之处,混沌之气会自动分开,形成一道永恒的“剑痕”。这道剑痕不随时间消失,成为他剑念存在的证明。他开始用剑痕勾勒“道图”,将过往所有剑招的精髓融入其中,道图成圆时,剑念猛地暴涨十倍。
最后“三万年”,他尝试“以念化道”。让剑念与石门上的剑纹共鸣,每当石门浮现新的剑招轨迹,他便让剑念模仿、融合,再生出新的变化。当剑念能演化出石门上所有剑纹,且能在此基础上创出属于自己的“无招之招”时,剑念突然化作一道通明之光,融入他的每一缕元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