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然一动就感觉浑身酸痛,想到昨晚激情四射的一夜她突然想起家里根本没套,所以昨晚他们是没做任何安全措施的。
她一边臭骂自己色欲熏心、梁柏鹤完犊子玩意,一边在手机上下单了小孩嗝屁丸。
半小时后吃下药丸才安心去睡回笼觉。
梁柏鹤从孙嘉然家里出来后直接去了医院,在车上他不断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昨晚他也喝了一点酒,送孙嘉然回家后被她一直缠着抱着心里也起了一丝欲念,他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邪火将她带到房间却猝不及防被她压在身下。
他顺从了自己的本能。
孙嘉然不清醒但他却没醉,对于孙嘉然他心里是觉得自己有点趁人之危的,所以他想要负责、补偿,尽管她并不需要。
但是很显然孙嘉然不想跟他有一点瓜葛,虽然他对她也没有感情,但毕竟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如果以后她有需要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但他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自嘲地笑了。
不仅一无所有还要给小月筹集巨额手术费,哪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说负责补偿。
梁柏鹤一路胡思乱想来到医院,进到住院区前戴上了口罩。
“哥哥,你来了。”梁松月看到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嗯,今天感觉怎么样?”
“看到哥哥我就感觉好多了。”
白血病,每天都要吃药打针每个月还要化疗,怎么可能会好。
他知道妹妹是不想自己难过才会这么说,爸爸去世的这两年,他们经历了太多,小月以前活泼开朗还有些小姑娘的小性子,现在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梁柏鹤摸了摸她的头发,“吃过早饭了吗?”
“吃了,成阿姨给我带了牛肉粥和鸡蛋。”
成书琴是血液科的护士长,很喜欢小月,护士长知道他们兄妹的情况因此对小月非常照顾。
“嗯,哥哥去找医生聊一聊,待会回来陪你走一走。”
梁松月神色黯淡了一瞬,她垂下眼眸,低声应了句,“好。”
梁柏鹤去医生办公室找梁松月的主治医生郑医生。
此时郑医生已经查完房回来了,他见到梁柏鹤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点了下旁边的位置,“坐下说。”
“郑医生,小月现在的情况适合骨髓移植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小月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可以进行骨髓移植的,但是她的情况不适用自体的造血干细胞,异体骨髓移植需要健康的供体,但是你和小月的并不匹配,这是目前最难的一点。”
“还有一点就是费用问题,手术总费用大概需要40-60万,这笔钱你需要提前准备好。”
“郑医生,我明白,手术费用我会尽快筹集的,只要有合适的配型请一定尽快帮小月安排手术。”
“我会时刻关注的,小月的名单也排在前头,如果有合适的下一个就会是她,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合适的配型并不好等。”
梁柏鹤眉头紧锁,“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和小月就不会放弃。”
郑医生点头,安慰道,“放心,小月现在状况还算稳定,不用太过担心。”
“谢谢你郑医生,这一年多让你们费心了。”
“谢什么,这是我们医务人员的本职。”
梁柏鹤从办公室出来回了病房,梁松月问,“哥哥,医生怎么说?”
梁柏鹤柔声道,“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如果有合适的配型就会安排你做手术,手术之后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去学校上学、和朋友玩耍。”
梁松月听了很开心,可想到手术费,她的眉眼染上一层愁绪。
“哥哥,手术费一定很贵吧?之前工地的事爸爸就垫了很多钱进去,他出事肇事司机也没赔多少,这一年多我一直在医院治疗也花了很多钱,家里现在已经没钱了。”
“别担心钱,哥哥会赚,只要能让你好起来哥哥做什么都愿意。”
梁柏鹤对妹妹是有愧疚的。
他妈生小月的时候难产去世,小月生下来就没有了妈妈;他爸在工地做事,两年前老板偷工减料工程出了问题,出事后包工头卷钱跑路了。
他爸是一个小工头,手底下有十几个人,包工头跑路后他不得不自掏腰包给底下的工人结了工钱,这就花了家里的大半积蓄。
有一天他爸在路上看到包工头,于是奋不顾身地追上去,因为太着急没注意到变红灯被车撞了,当场死亡,但因为是闯红灯所以没有多少赔偿。
那段时间他刚毕业正忙着找工作租房子,后来家里接连出事,打官司、办丧事、处理纠纷,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等他发现小月不对劲送她去医院被医生告知是急性白血病时,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对她有多疏忽。
他想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小月是不是就不会拖得这么严重,都是因为他的粗心才会害了小月。
在医院陪了小月一天,到了晚上梁柏鹤才离开医院去了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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