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号”在前往源初星系的航道上已经航行了七天。舷窗外,连缀的星点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弥漫着淡金色雾气的虚空——那是“源初迷雾”,宇宙诞生时残留的能量尘埃形成的天然屏障,也是进入源初星系的唯一通道。
莱昂正抱着传承水晶,用光谱分析仪反复扫描。水晶内部的能量图谱在屏幕上流转,像一条金色的河流,最终汇入一个模糊的光点——那就是能量母巢的位置。“奇怪,”他挠了挠头,“图谱显示母巢周围有三层能量屏障,但最外层的波动很奇怪,像是……活的。”
伊兰凑过来看,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线:“这不是能量屏障,是‘守巢藤’——古籍里记载的源初星系原生植物,能感知入侵者的意图,善意者会被引导,恶意者会被缠绕至死。”她调出守巢藤的模拟图,画面上的藤蔓缠绕成螺旋状,顶端开着金色的花,“它的根系连接着能量母巢,相当于母巢的第一道防线。”
格纳正趴在货舱的能量管道上打盹,梦里还在念叨着要劈了暗渊的战舰。阿玲抱着忆魂匣走进来,匣子里的星忆石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新的影像:一个浑身覆盖着金色纹路的男人,正用手掌抚摸守巢藤的花瓣,藤蔓温顺地为他让开道路。
“他是守巢人!”阿玲兴奋地拍醒格纳,“爷爷的信里说,守巢人是能量母巢的守护者,能和源初星系的一切生命沟通。凯尔的传承水晶里,肯定有联系他的方法。”格纳揉着眼睛坐起来,瞥见屏幕上的守巢藤,突然咧嘴一笑:“这玩意儿长得跟俺老家的绞杀藤挺像,就是颜色好看点。”
星澜和墨在舰桥分析守巢人的纹路时,发现那些纹路与她们玉佩上的鸟形徽记有着相同的能量频率。“又是双生能量的关联。”星澜将玉佩贴在传承水晶上,水晶突然投射出一段立体星图,图上源初迷雾的某个区域闪烁着红光,“这是守巢人留下的信号,他在那里等我们。”
凯的机械义眼扫描着红光区域,眉头渐渐皱起:“那里的能量波动很混乱,既有守巢藤的生命信号,也有暗渊的黑暗能量。守巢人可能遇到了麻烦。”林晓握紧能量剑,指尖在星图上敲出航线:“加快速度,我们去看看。”
“破晓号”驶入源初迷雾的第三天,守巢藤的藤蔓开始出现在舷窗外。它们像金色的丝带在雾中飘荡,偶尔有花瓣贴在舰体上,留下淡淡的光斑——那是守巢藤在“识别”战舰的意图。当战舰靠近红光区域时,藤蔓突然变得狂躁,纷纷朝着舰体抽打过来。
“它们把我们当成敌人了!”莱昂急忙调整声波防护罩,“守巢藤的情绪很激动,像是在害怕什么!”伊兰调出守巢藤的生理数据:“它们的根系在被污染!黑暗能量顺着根须蔓延,让它们失去了判断能力!”
墨的暗影突然缠上一根抽来的藤蔓,藤蔓上的金色瞬间黯淡了几分,却不再攻击:“暗影能量能暂时压制污染,但治标不治本。必须找到污染源,否则整个源初迷雾的守巢藤都会失控。”
星澜的光能顺着藤蔓蔓延,在雾中勾勒出一条金色的轨迹:“跟着它走,能找到根系的主干。”“破晓号”顺着轨迹行驶约半小时,前方的迷雾中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藤蔓堡垒——那是守巢人居住的“藤巢”,此刻堡垒的一半已经被黑色的菌丝覆盖,守巢藤的花瓣正在成片凋零。
堡垒顶端的平台上,一个金色纹路的男人被暗渊士兵围在中间。他的左腿被黑色菌丝缠绕,脸色苍白如纸,正是守巢人。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穿着暗红色长袍的老者,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黑色的权杖,杖头镶嵌着暗渊的骷髅徽记——正是凯尔提到的幽影。
“老东西,把母巢的钥匙交出来。”幽影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你以为凭这些破藤能挡住暗渊?等我们掌控了能量母巢,整个宇宙都会变成暗渊的养料。”守巢人咳出一口金色的血液,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外来者,永远不懂能量的真谛。母巢的钥匙,在值得托付的人手里。”
“说得好。”林晓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破晓号”的主炮发出轰鸣,将围堵的暗渊士兵炸得粉碎。幽影猛地回头,暗红色的袍袖一挥,黑色菌丝突然从地下钻出,像毒蛇般缠向战舰:“又是你们这群小鬼,骨爪没干掉你们,倒是让老夫省了功夫。”
格纳扛着战斧冲出登陆舱,一斧将缠向守巢人的菌丝劈断:“老东西,欺负残疾人算啥本事?有种跟俺单挑!”守巢人看着他腿上的星云雾气,突然眼中一亮:“星云雾气!它能净化黑暗菌丝!快用它帮我解开束缚!”
莱昂的记忆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幽影权杖的黑暗能量正在暴涨:“他想引爆权杖里的黑暗核心,同归于尽!”凯的机械义眼射出激光,精准地击中权杖的杖头,骷髅徽记瞬间炸裂,幽影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的黑暗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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