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叔踏入外事堂大厅,目光淡然扫过堂内众人,对文书只是轻轻颔首,神色间并无多少波澜。
他垂眸瞥了一眼文书,声音低沉而平稳:“我此次前来,便是交割任务。”言罢,手掌轻拍腰间储物袋。
文书闻言立刻闪烁微光,随即从前台飘然而下,恭敬躬身行礼道:“前辈请上座,筑基期修士皆在二楼宴客厅交割任务。”语毕,侧身引路,姿态谦卑至极。
堂内原本熙攘的修士们见状,纷纷噤声退避,如潮水般分出一条通往二楼的通路。
何太叔神色如常,步伐稳健地跟随文书拾阶而上,背影沉稳如山,仿佛对周遭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然而,他身后的散修们却早已按捺不住议论之声。
“这位筑基前辈……怎的从未见过?”一名年轻散修压低声音,眼中满是好奇。
“蠢货!”旁边一名中年修士冷哼一声,面露轻蔑,“筑基前辈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这位可是外事堂的中流砥柱——何太叔,何前辈!”
“听闻何前辈专接凶险任务,寻常修士避之不及的险境,他却是来者不拒。”一名瘦高修士低声附和,语气中难掩惊叹。
“哎呀,这位何前辈怎的连看都不看妾身一眼?”忽而,一道娇媚嗓音响起,引得众人侧目。
只见一名身姿丰腴、容貌艳丽的女子双手捧着脸颊,眸光潋滟,痴痴望向何太叔离去的方向,“若能得前辈垂怜,便是做小,妾身也甘愿呢!”她胸脯傲然起伏,引得周遭修士呼吸微滞,眼中炽热难掩。
“呵,收起你那副轻浮模样!”不远处,一名年轻女修嗤笑一声,虽容貌尚可,却远不及艳丽女子那般夺目。
她双臂抱胸,故作不屑,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对方的傲人曲线,眼底闪过一丝嫉恨,“何前辈何等人物,怎会瞧上你这般庸脂俗粉?要瞧,也该瞧奴家才是!”
“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也敢在此大放厥词?”艳丽女子笑容一僵,随即柳眉倒竖,扭头瞪向对方,待看清说话之人后,红唇一勾,故意挺了挺胸脯,姿态挑衅。
“你——”年轻女修登时涨红了脸,怒火中烧,“就算前辈瞧不上我,也轮不到你这徐娘半老的狐媚子!”
“哟,今日不教训你一顿,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艳丽女子眸中寒光一闪,显然对“徐娘半老”四字极为敏感,当即踏前一步,周身灵力隐隐波动。
“怕你不成?”年轻女修冷笑,掌心已悄然捏诀,“早就看你这骚狐狸不顺眼了!”
两人目光如刀,无形气劲在空气中碰撞,周遭修士纷纷退避,生怕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下一瞬,二女身形骤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扯扭打起来,衣袂翻飞间,引得堂内一片哗然……
“唉!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修士摇头叹息,浑浊的眼中满是痛心,
“堂堂修士,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撕扯扭打,成何体统!”他拄着拐杖,声音虽苍老却洪亮,显然修为不浅。
“老头儿,你少在这儿多管闲事!”一旁看热闹的修士立刻不乐意了,眼睛仍死死盯着场中扭打的二女,头也不回地讥讽道,“这么精彩的热闹,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搅和的?”
“就是!打啊!我还从没见过女修打架呢!”人群中有人高声起哄,语气里满是兴奋,甚至有人掏出留影石,准备记录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何太叔虽已跟随文书踏上二楼阶梯,但以他筑基期的神识,楼下发生的一切皆如掌上观纹,清晰可察。
不过他并未驻足,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这种小事,外事堂自会处理。
果然,不到半刻钟,数名身着玄色劲装的外事堂卫士便从侧门鱼贯而入,周身灵力涌动,气势逼人。
为首者冷喝一声:“放肆!外事堂重地,岂容尔等撒野!”话音未落,卫士们已如鹰隼般掠至二女身旁,灵力化作无形锁链,瞬间将二人制住。
“放开我!我还没教训够这贱人!”艳丽女修挣扎怒骂,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却仍不甘心地瞪着对手。
年轻女修亦不示弱,虽被灵力禁锢,仍尖声叫道:“骚狐狸!若非卫士来得快,我定撕烂你的嘴!”
“统统带走!按堂规处置!”卫士首领厉声呵斥,二女这才噤声,被押解下去。
围观的修士们见状,纷纷露出失望之色,有人甚至小声抱怨:“啧,还没看够呢……”
与此同时,何太叔已被文书引入二楼一间雅致迎客厅。
厅内陈设古朴典雅,四壁悬挂山水灵画,隐隐有灵气流转。几名素衣侍女悄然而入,手脚麻利地摆上灵果仙茶,随后恭敬退下,只余文书一人侍立一旁。
何太叔神色淡然,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其上记录着任务明细,又解下腰间储物袋,轻抛给文书,道:“查验吧。”
文书双手接过,躬身应道:“是,前辈。”随即指尖灵光一闪,开始仔细核对玉简内容与储物袋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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