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听说秦淮如和傻柱、许大茂在地窖里待了一整夜。
当场气得吐血。
这些天他本来就记性越来越差,整天昏昏沉沉的。
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
可他不想死,担心自己一走,秦淮如肯定会改嫁。
到时候就是亲娘也拦不住。
所以每次听到什么丑事,他都强压着火气。
医生说过不能生气。
但这次实在太过分,急火攻心,直接吐了血。
吐完就昏死过去。
……
星期天,于莉睡到中午才起床。
李为民早就把早饭做好了。
见她醒了,又去厨房热了一遍。
清晨,于莉刚睁眼就听见贾家方向传来秦淮如凄厉的哭喊声。
“这是……秦淮如?出什么事了?”
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昏沉的脑袋提醒她睡过了头。
“她昨晚和傻柱、许大茂在地窖里待了一整夜。”李为民端着热牛奶走进来。
“三个人?在地窖过夜?”
于莉瞪大了眼睛,这年头竟有这种荒唐事。
“可不是,真没看出秦淮如是这种人。”李为民摇头时,牛奶在瓷杯里泛起细小的波纹。
“幸好你没娶她,否则……”于莉笑着戳了戳丈夫的额头,“不过她也够可怜的。”
“婆婆改嫁了一个大爷后日子过得不错,可她还在受苦。要是贾东旭死了倒也干脆,偏偏现在搞出这档子事——轧钢厂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李为民把温热的杯子递给妻子:“急不得,慢慢来。”
“呀!宝宝在踢我!”于莉突然按住隆起的肚子。
李为民赶紧蹲下,把耳朵贴上去,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肚子像波浪一样起伏。
“肯定是调皮的孩子!”他笑着数着日子,“再坚持三个月。”
从明天开始,于莉就可以在家待产——这个超长的产假是李副厂长特批的。要知道现在女工产假才四十五天,更别提男人根本没有陪产假。
“等肚子再大些,得请岳母来照顾。”李为民想着。行动不便的孕妇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他早有打算:每月给岳母五十块工资。
秦淮如被婆婆用运粪车送去医院,身上满是血迹。贾张氏下手确实狠,院里原本都在背后说她不检点,但看到她这样,都闭了嘴,反而觉得婆婆太过分。
其实贾张氏心里明白,都是些皮外伤,包扎一下休息两天就能出院。十块钱的医药费她爽快地付了。两天后秦淮如回到轧钢厂,保卫科已经等在那里——先开批判会,再罚去打扫厕所。考虑到她只是思想有问题,并没有真正越界,加上贾东旭是因公受伤,八级钳工易忠海又替她求情,李为民也没有反对,最后决定让她扫一个月厕所,表现好就能回车间。
另一边,傻柱骑着自行车带许大茂去街道办。许大茂提醒道:“地窖那事可是我帮你的忙,怎么谢我?”傻柱信誓旦旦地说要给他找份好工作。见到街道办张主任时,对方热情地握了他的手——这个岗位原本是聋老太太给傻柱准备的。
后来易忠海帮傻柱在供销社食堂找了份工作,傻柱就不再来这里干活了。
聋老太太在街上很有威望,连张主任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看到傻柱带着许大茂过来,张主任特别热情。
“既然老太太介绍了,我就直说了。”
“这份工作主要是打扫几条胡同的卫生,每月工钱十三块八毛……”
“啥?张主任您再说一遍?”许大茂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扫大街的活儿,有什么问题吗?”张主任又解释了一遍。
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瞪着傻柱:“傻柱你骗我?”
“许大茂你注意点场合,这是街道办!”傻柱板着脸训斥。
当着张主任的面,许大茂不敢太放肆。
张主任继续说:“别看这活儿不体面,工钱不低,干得好还有补助。”
傻柱一本正经地附和:“就是,许大茂你以为扫大街谁都能干?”
“要不是你有扫茅房的经验,我能介绍你来?”
“这活儿非你莫属!”
说完差点笑出来,赶紧咬住腮帮子——要是笑场了,许大茂肯定叫刘彪来收拾他。
“傻柱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不也扫过茅房?”许大茂翻了个白眼。
“那能一样吗?我是扫过茅房,可还有做饭的手艺。”
许大茂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食堂招的厨子多,但电影放映员却很少。
许大茂有放电影的本事,却没地方用。
虽说扫大街不体面,十三块八的工钱也不多,但总比闲着强,比扫茅房好些。
反正也没别的出路,许大茂只能认了。
傻柱一有空就去轧钢厂公厕帮秦淮如打扫卫生。
秦淮如心里很感激。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查出背后捣鬼的人,还秦淮如一个公道。
更让傻柱发愁的是欠贾张氏的两百块钱。
原本打算卖掉自行车还债,现在这个计划落空了,只能考虑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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