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二十分,军训基地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平日里准时响起的起床哨尚未划破寂静的空气。
夏白玺正沉浸在梦乡,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然惊醒。她的双眼瞬间睁开,那锐利的眼神带着几分尚未消散的睡意,迅速扫向门口。
只见韩昭悦站在门口,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焦急地说道:“言初发高烧,但拒绝休息。”
听到这个消息,夏白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仿佛一层寒霜迅速覆盖。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被子,连外套都顾不上披,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奔去。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她的身影在墙壁上快速闪过,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焦急与担忧。
当夏白玺赶到医务室时,护士正专注地给言初配药。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言初下意识地将手臂从护士手中抽回。
就在这一瞬间,夏白玺清楚地看到,言初手腕上不仅有刚扎完针留下的新鲜针孔,还有几道已经结痂的细长疤痕,像几条扭曲的小蛇蜿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出去。”夏白玺冷冷地对护士说道。她的声音很平静,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护士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护士微微一怔,不敢多问,匆忙放下手中的药物,快步离开了医务室。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夏白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言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审视与严肃,冷冷地吐出一个词:“解释。”
言初缓缓抬起头,因为高烧而泛红的眼尾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像是冬日里枝头残留的一抹嫣红,脆弱而醒目。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轻声说道:“只是普通发烧。”她试图用这样的回答来敷衍过去,。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夏白玺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她的手腕上,那几道疤痕仿佛刻在了她的心里,让她无法释怀。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仿佛要穿透言初刻意筑起的防线。
言初沉默不语,缓缓地拉下袖口,动作轻柔却又坚决,将那些痕迹严严实实地遮住,仿佛这样就能把过去的伤痛和秘密一并隐藏起来。
她低下头,避开夏白玺的视线,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早餐时间,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洒在餐桌上。赵星若、楚清越、韩昭悦和魏砚书四人围坐在餐桌旁,面前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然而,赵星若却发现少了夏白玺和言初的身影,不禁咬着手中的包子,满脸疑惑地问道:“他们去哪了?”
韩昭悦正低头喝着粥,听到赵星若的询问,微微抬起头,神色平静地回答:“言初发烧了,白琪在照顾她。”
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喝着粥,似乎并不想过多谈论这件事。
“啊,言初发烧了?严重吗?”赵星若放下手中的包子,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应该挺严重的,不然白琪也不会留下来照顾她。”楚清越接过话茬,她一边优雅地吃着早餐,一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吧,军训才刚开始呢。”魏砚书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满是担忧,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寝室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言初和夏白玺的情况。
而此时,寝室里一片安静。夏白玺端着退烧药和一杯温水,走到言初床边,神色严肃地把药和水递给言初,简短而有力地说道:“吃。”
言初没有说话,默默地接过药和水,乖乖地吞下药片。她的动作有些迟缓,眼神中透着疲惫,苍白的脸上因为发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夏白玺看着言初吃下退烧药,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减少。她在言初床边坐下,突然伸手轻轻地撩开言初的刘海,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言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住。
夏白玺没有理会言初的反应,她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试图感受言初的体温,言初能感觉到夏白玺额头的凉意。
“还在烧。”三秒后,夏白玺退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今天不许去训练。”她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言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军训,更不想给夏白玺添麻烦。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夏白玺一个眼神制止。
那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在告诉言初,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是命令。”夏白玺看着言初,认真地说道,“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你要是把身体搞垮了,还怎么保护我?”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言初却能听出其中隐藏的关切。
言初抿了抿唇,心中有些纠结。她知道夏白玺说的有道理,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去训练。但她又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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