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涂山雅雅扶住光洁的额头,感觉跟这个心思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小丫头沟通,确实有点费劲,需要把话说得再直白、再赤裸一些。她决定不再绕圈子,换上了最通俗易懂的言辞。
她双手按住楚灵儿的肩膀,让两人的目光直接对视,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么说吧,我的好灵儿。大师姐和二师姐,她们都想成为师尊心目中,最最最喜欢、最最最宠爱、最最最特殊的那一个人!是独一无二,谁也无法取代的那一种!”
“为了这个目标,她们可以做出很多我们想不到的事情,付出很多努力。”
“你想想看,”涂山雅雅开始描绘可怕的“未来”,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要是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成功了,以后师尊的眼里,心里,就都只有她们了。师尊那温柔得像春水一样的目光,会一直一直只落在她们身上。”
她看到楚灵儿的眼神开始有些变化,继续加重筹码。
“到时候,师尊还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就亲手喂你吃他特制的、甜甜的、带着灵力的小糖豆吗?那些糖豆,会不会就只给那个成功的人了?”
“师尊那温暖宽阔,让我们觉得最安全、最舒服的怀抱,还会留给我们吗?会不会就只属于某一个人了?”
“还有师尊的笑容,师尊的夸奖,师尊的指导……到时候,师尊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属于我们大家吗?我们会不会就变成……变成无关紧要的、普通的徒弟了?”
涂山雅雅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精准的重锤,毫不留情地敲在楚灵儿那幼小、单纯且毫无防备的心灵之上。
楚灵儿的小脸,随着这一句句“可怕”的预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那双原本盛满星光的大眼睛,此刻迅速弥漫起一层朦胧的水雾。
她顺着涂山雅雅的话语,不由自主地、清晰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师尊那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不再看向自己,而是全程只温柔地注视着大师姐,或者二师姐。
师尊那带着淡淡清冽气息、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那装着特制糖豆的精致小玉瓶,却再也不向她招手,而是将糖豆一颗颗,亲手喂到别人的嘴里。
师尊那温暖得如同冬日暖阳的怀抱,当她像小时候一样扑过去时,却被无形的距离隔开,那怀抱里,已经有了别人。
师尊会摸着别人的头,轻声细语地夸奖,而那曾经是只属于她的特权。
……
一想到这些画面,哪怕只是想象,楚灵儿就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样,又酸又涩,难受得厉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委屈,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不要!”
她猛地大声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眼圈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迅速汇聚,摇摇欲坠。
“不可以那样!师尊是大家的!师尊的糖豆是灵儿的!师尊的怀抱也是灵儿的!师尊的夸奖……都是灵儿的!”她有些语无伦次,但表达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那是一种孩童对于心爱之物被夺走的最直接、最激烈的反应。
“对嘛!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涂山雅雅一看有戏,心中窃喜,立刻趁热打铁,再添上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她握住楚灵儿的小手,语气激昂,“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傻乎乎地干看着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也要行动起来!为了守护属于我们的师尊!”
“行……行动?”楚灵儿抽了抽鼻子,努力忍住即将掉下来的金豆豆,泪眼汪汪地看着涂山雅雅,像是一只迷路的小鹿,寻找着方向和依靠,“雅雅姐姐,我们……我们要怎么行动呀?去打大师姐和二师姐吗?我……我打不过她们呀……”她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下去,带着点怯意,打架确实不是她的强项。
“当然不是硬碰硬地打架!”涂山雅雅的狐狸眼,此刻眯成了一道诱人而狡黠的月牙,里面闪烁着智慧(或者说,是“狐慧”)的光芒,“我们的方式,要更聪明,更有效!”
她再次凑近,几乎是贴着楚灵儿的耳朵,用气声吐出了那个她思虑良久的“绝妙”策略:
“当然是……加入她们!”
“啊?”楚灵儿彻底懵了,小脑袋瓜完全跟不上涂山雅雅的思路。刚刚还在说大师姐二师姐是“敌人”,怎么转眼就要“加入”了?
涂山雅雅看着楚灵儿茫然的表情,自信满满地解释道:“这叫‘打不过,就加入’!是至高无上的策略!大师姐和二师姐不是想‘冲师’吗?那好呀,我们就比她们冲得更厉害!冲得更猛!冲得更真诚!”
“冲……冲师?”楚灵儿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小脸上满是似懂非懂。这个词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她隐约觉得,似乎和师尊有关。
“对!就是冲师!”涂山雅雅握紧了小拳头,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神色,仿佛在宣誓一般,语气斩钉截铁,“灵儿,你仔细想想,师尊对我们恩重如山!他给了我‘同心绫’,那可是能抵御心魔、护持元神的至宝!他给了你‘九转星辰糖’,那不仅仅是糖豆,更是能潜移默化改善体质、淬炼灵力的无上灵药!这份恩情,比天还高,比海还深!你说,我们难道不应该竭尽全力去报答师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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