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在炼器阁闭关升级越天剑的第五日,白泽突然回到了三清道场——他没有去紫芝崖找三清,而是直接去了炼器阁外,静静地等着林越出来。
彼时,林越正卡在“混沌精金与大道碎片融合”的关键步骤——他按照《通天炼器录》的法子,引动混沌大道碎片的道韵,试图注入混沌精金中,可碎片的道韵太过精纯,精金又太过坚硬,道韵刚一接触,便被弹了回来,试了十几次,都没能成功。
“别急,慢慢来。”苏倾颜坐在一旁,看着他额角的汗水,递过一块湿巾,“《通天炼器录》里不是说‘混沌材料,顺其性而融之’吗?你别强行注入,试试用混沌炼神诀,先让碎片的道韵与你自身的混沌气共鸣,再顺着精金的纹路,一点点引进去——就像你之前融合阴阳道韵那样,别用蛮力。”
林越接过湿巾,擦了擦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太急了。混沌材料最忌强行掌控,得顺其道韵……”
他话还没说完,炼器阁外突然传来白泽的声音:“林越、倾颜,我来跟你们告别了!”
林越和苏倾颜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走出炼器阁——白泽站在炼器阁外的空地上,身上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洪荒西部赶回来,神色比之前多了几分凝重。
“白泽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西部看祖巫后土了吗?”林越走上前,疑惑地问道。
白泽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我去了西部,见到了后土祖巫——她确实在整理三族残魂,可我也看到了妖族的动作。帝俊和太一已联合了‘鲲鹏’‘伏羲’,正在筹备‘天庭盛典’,说是要正式确立妖族对洪荒的统治,盛典后,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三清道场。”
林越和苏倾颜心中一紧——妖族联合了鲲鹏、伏羲,势力比之前更强了,看来一场大战,已在所难免。
“我回来,一是跟你们告别,我要去洪荒北部,看看‘玄冥祖巫’的动向。”白泽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巫族与妖族素来不和,帝俊筹备天庭盛典,定会想办法压制巫族——若能说动玄冥祖巫与道场暗中联手,日后应对妖族,也多一分底气。二是给你们送样东西。”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卷,递给林越:“这是我推演出来的‘妖族兵力分布图’——上面标注了妖族在东海、昆仑、不周山三地的驻军数量、将领修为,还有他们灵脉运输的路线。你们按这图准备,至少能提前知道妖族的进攻方向,不至于被动挨打。”
林越双手接过兽皮卷——卷上的字迹是用白泽的精血所写,每一个标注都清晰无比:东海龙宫附近驻有妖族五万,由鲲鹏亲自坐镇;昆仑墟驻有三万,由太一麾下大将“商羊”统领;不周山余脉驻有两万,由帝俊之子“十日”看管。灵脉运输路线则集中在“东海—昆仑”一线,每日子时会有车队押送灵晶前往昆仑墟。
“多谢白泽兄!”林越紧紧握住兽皮卷,心中满是感激——这张分布图,比任何灵宝都珍贵,有了它,道场便能提前布防,不至于被妖族打个措手不及。
白泽摆摆手,目光落在林越身后的炼器阁,笑着问道:“越天剑还没升级完?看你这一身的混沌气,定是卡在材料融合上了吧?”
林越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混沌精金太硬,混沌大道碎片的道韵又太纯,强行融合总被弹回来,正想按倾颜说的,用混沌炼神诀试试。”
“用炼神诀是对的,但还少一步。”白泽走到炼器阁门口,指了指阁内的炼器炉,“你把混沌大道碎片放在炉顶,用炼器炉的余温慢慢烘培——碎片受温后,道韵会变得柔和,再用你的混沌气牵引,顺着精金的纹路走,保管能成。混沌材料像洪荒的灵草,得‘烘软了再揉’,不能硬来。”
林越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用炼器炉的余温软化碎片道韵!之前只想着强行注入,却忘了“顺势而为”的道理。“多谢白泽兄指点!我这就去试试!”
“别急,我也该走了。”白泽笑着拦住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黑色的“推演符”,递给苏倾颜,“倾颜,你心思细,擅长观察,这枚符你拿着——它能推演百里内的危险,比本源感应符更精准,遇到妖族埋伏,能提前预警。林越这小子有时候太拼,你多看着点他,别让他冲动。”
苏倾颜接过推演符,郑重地点头:“白泽兄放心,我会看好他的,你路上也要小心。”
白泽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林越和苏倾颜,语气带着几分期许:“洪荒乱局已起,你们是三清道场的希望,也是洪荒生灵的希望——别让我失望。我去北部后,便不再回道场了,若日后有缘,或许会在战场再见。”
“白泽兄!”林越上前一步,想说些挽留的话,却又知道白泽志在游历,不愿被束缚,最终只化作一句,“保重!”
“保重!”白泽挥挥手,转身便走——他的身影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道场的山道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灵光,证明他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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