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连忙掏出五百块钱,写了保证书,灰溜溜地跑了。老支书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多亏你们回来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安诺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张厂长的又一个小动作,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别的招数。周虎那边要戏服的钱,假农办人员只是开胃菜,等文旅局的补贴正式下来,他只会更疯狂。
回到戏台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村民们都散了,只有戏台的灯泡还亮着,照在空荡荡的戏台中央。安诺蹲在放幔帐残片的桌子旁,看着残片上的金线,忽然觉得很累——从修复戏台开始,破坏、谣言、债务、假人员,一波接一波的麻烦,好像永远没个完。
江树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别想太多,周虎那边,我已经找律师朋友问了,他要的五千块不合理,保管费没有法律依据,而且当年的债务过了这么久,他就算起诉,法院也不一定支持他。”
鲁小山也走过来,手里拿着根木楔子,是白天找到的那根划残片的木楔:“张厂长要是再敢使坏,咱们就收集证据,交给文旅局,让他彻底没机会抢项目。”
安诺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疲惫。她看着戏台屋顶的瓦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忽然想起刘叔家小子说的那箱戏服——里面的红蟒袍,说不定跟幔帐残片一样,绣着“周记”的堂号,是望溪戏班最后的念想。
“明天,咱们再去找周虎。”安诺站起来,声音很坚定,“就算他要五千块,咱们也得先看看戏服是不是完好的。要是戏服还在,就算花钱,也得拿回来;要是不在了,咱们就找证据,让他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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