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课的星纹教具第三次发出异常嗡鸣时,安诺的指尖正按在草稿纸的“星引共振”字样上,暗袋里的星核突然泛起一阵酥麻的震颤,连带着课桌都轻微跳了下。前排的江辰座位空着,桌面还留着半块没擦干净的星银粉末,是昨天被押走时掉落的。
“这教具上周刚换过星银线圈,怎么还出问题?”物理老师皱眉敲了敲教具底座,淡蓝的星轨投影在黑板上扭曲了一瞬,恰好与安诺草稿纸上画的苍龙七宿纹路重合,“安诺,你上来看看,天文社的应该懂这个。”
全班目光聚焦过来时,安诺突然感觉左腕发麻——苏晓给的星纹挂件正贴着皮肤发烫,红灯亮得刺眼。她快步走上讲台,指尖刚碰到教具,星核的震颤骤然加剧,教具里的星银线圈竟“啪”地弹出半寸,露出里面刻着的微小标记——和门钥会的星纹一模一样。
“是线圈老化,接触不良。”安诺强压下心头的惊悸,故意用指甲刮掉标记,“换个新线圈就行。”老师点点头,示意她回座位,转身去翻教具箱时,安诺瞥见他教案夹里掉出张纸条,上面写着“星引共振峰值今晚十点”。
下课铃刚响,林墨就拽着她往天文社走,陈砚和张弛已经在里面翻箱倒柜:“我们查了赵振海的档案,他当年在观测台做的实验,和‘星引强化’有关,而且……”陈砚把平板递过来,屏幕上是份残缺的实验记录,“他提到‘钟楼的星纹钟摆能稳定星引能量’。”
苏晓抱着摞旧书闯进来,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我爸找到的!二十年前赵振海和我爷爷的合影,背景就是钟楼,钟摆上缠着星银线!”照片里的钟楼还很新,钟摆下方挂着个星纹吊坠,形状和安诺的星核几乎一致。
张弛突然抓起检测仪往门外跑:“快去钟楼!教具里的星银线圈有问题,肯定是门钥会的人换的,想监测安诺的共振峰值!”几人刚冲出天文社,就看见校门口的保安正和个穿快递服的人争执,那人手里的包裹上,印着门钥会的暗纹。
“是送‘设备’的。”林墨压低声音,“陈砚,你去跟着他;我们先去钟楼,晚了钟摆的星银线可能被拆了。”
钟楼在教学楼的最东侧,爬满青藤的砖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星纹,是建校时就留下的。拾级而上时,星核的震颤越来越清晰,到了顶层钟室门口,星纹挂件突然发出“嘀”的预警声。张弛推开门,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钟摆还挂在横梁上,但上面的星银线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地面散落着新鲜的铜屑。
“刚拆没多久。”苏晓蹲下身捡起片铜屑,上面还带着温度,“剪刀痕很整齐,是专业工具。”安诺走到钟摆前,星核突然自动飞出暗袋,贴在钟摆的底座上,淡蓝的光顺着残留的星银线蔓延,在墙面投射出一串星纹代码。
“是赵振海的实验日志密码!”张弛立刻掏出解码器,指尖飞快敲击,“翻译出来了——‘星引共振过强会反噬,需用钟楼星银钟摆压制,否则会被门钥会的探测器定位’。”
话音刚落,陈砚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喘息:“不好!那个快递员是门钥会的人,他把设备藏在食堂的冷藏柜里,是个高精度共振探测器,能锁定星核的位置!”
星纹挂件的红灯瞬间炸亮,安诺感觉体内的能量像要沸腾起来,星核的蓝光剧烈闪烁:“他们是想通过教具的线圈引动我的共振,再用探测器定位!”林墨突然拽住她往楼下跑:“快回教室!还有十分钟上课,迟到会被老师注意!”
冲进教室时,预备铃刚好响起。安诺刚坐下,就看见后门口站着个陌生的校工,正盯着她的座位,手里的拖把杆上,藏着个微型探测器——屏幕亮着绿光,直指她的口袋。林墨立刻假装掉笔,弯腰时用脚踢了踢安诺的椅子,低声道:“别碰星核,我去引开他。”
林墨故意把文具盒摔在地上,金属碰撞声吸引了校工的注意。趁他转头的间隙,安诺把星核塞进苏晓的书包:“藏在你的星纹挂坠盒里,探测器只会认我的共振频率。”苏晓刚把星核藏好,校工就走了过来,拖把杆在她们的座位旁扫了圈,探测器的绿光暗了下去。
午休时,几人躲在食堂的储物间里。陈砚把偷拍到的探测器照片放在桌上:“这是最新款的‘星引定位仪’,范围能覆盖整个青平城,只要安诺的共振频率超过阈值,就会被精准定位。”
“赵振海的日记里肯定有解决办法。”安诺突然想起刘淑琴说的旧档案,“档案室的‘星野实验记录’专柜,应该有他的完整日记。”苏晓立刻掏出手机:“我已经让刘淑琴帮忙查了,她说那本日记被借走了,借走的人是……物理老师。”
几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物理课上的教具异常、教案夹里的纸条,全是他搞的鬼。“他肯定是门钥会的潜伏者。”张弛攥紧拳头,“教具里的线圈就是信号发射器,今晚十点的共振峰值,是他故意引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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