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九点半。
宿醉,头晕。
但并没有太难受,感觉了一下,浑身也是清爽的。
今天应该也是阴天,房间里是让人觉得惆怅的光线,
雪芙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回神。
自己应该被喂了解酒药,还被喂了某种酸酸甜甜的水,所以连呼吸都是香香的。
但不知道先生是忘记了,还是刻意为之,并没有帮她穿上衣服。
此时,鼠尾灰色的丝被里,雪芙不着寸缕,被男人的气味浸染了个透。
她转身伸手、往身边探了探,自然是空的,只有枕边残留的冷香味。
这个时间,即便是纨绔如张公子,也不可能还在床上。
他们这些上流顶层的公子哥,自有一套行为生活的标准,比如再糜烂的作息也会早起健身,比如像呼吸一样的早起赚钱。
他们会清爽的从浴室走出来,然后一边喝着咖啡、在万千庸碌牛马还在挤着通勤的时间段里,三言两语便决断了当日的经济趋势。
躺在床上、抱着女人温存这种事....
太无聊了。
*
雪芙掖着被子坐起来,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守在外间的阿冷。
谢西归的房间,就算是雪芙的助理也不能进来,只有心腹贴身保镖可以依然坚守岗位。
依然那副无趣打扮的男人,站在外间窗帘旁边,转头看进来。
恭敬问候了一声,
“小姐,”
阿冷的视线和雪芙刚对上,立刻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早上好。”
雪芙软软的‘嗯’了一声,
“阿冷哥,先生呢?”
男人回答,“家主在楼下。”
还是那样,只回答一个大概,绝不会透露关于谢西归的更多消息。
雪芙慢慢起床,打开窗帘开关。
如此,白皙莹润的身体,暴露在毫无遮掩的光照下。
当然,她并不担心阿冷会偷看。
这个只会‘听命行事’的男人,就算雪芙脱光了站在他面前,如果不命令他抬眼,他绝对不会逾越的。
雪芙披上睡袍往浴室走,停下来看了一眼保镖的大腿附近,
“阿冷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阿冷站姿似乎僵硬了下,身体立刻转过去了些,彻底变成背对内卧的方向。
“小姐,我没事。”
“...哦,”
雪芙忽然想起来,那天在半岛酒店房间里,自己好像许诺了这个男人什么奖励。
当时的情况...她其实也是顺嘴逗逗阿冷的...
毕竟机器人脸红的样子,着实可爱。
现在想起来,她也有些耳热,自己好像是个连保镖都要调戏的变态...
“阿冷哥,”
雪芙忽然改变方向,走向阿冷。
她停在男人身后一步的距离,伸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
“那天我说的话...”
雪芙的话才说一半,眼睁睁看着高大的男人,耳根以极快的速度红透。
所以,阿冷记得那件事。
她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答应的事,怎么能不做呢?
或许会有一点点的可能性,阿冷在期待着这件事,如果自己假装忘记,他多失望呀。
并且,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拒绝。
雪芙勾起嘴角,放轻了声音问,
“要...现在摸摸你么?”
*
阿冷这下,脖子都红了个遍。
“小,小姐,”
他慌乱的回头看了雪芙一眼,又更加慌乱的转了回去。
往旁边让开一步,却不敢甩开雪芙扯着他袖子的手,
声音颤抖的回答,
“不用...摸。”
雪芙看着阿冷这个样子,莫名觉得可爱。
刚才那些淡淡的惆怅被‘趣味’挤到一边,她毕竟才21岁,正是喜欢玩闹的年龄.....
美人扯着阿冷的袖口,追上去一步,
“为什么不用啊,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么?”
阿冷还要再让,发现自己身体另一边已经抵上窗帘,后头就是墙壁了。
无处可逃。
只能咽了咽口水,强行面对雪芙,
“小姐,别逗我。”
...
阿冷是被从小训练的贴身保镖,他只会打打杀杀,以及各种枪械武器。
守护、忠诚,是一个保镖的最高信仰,‘听命行事’的他效忠的表达方式。
雪芙笑吟吟的站在那儿,手并没有松开,就看着他。
看得阿冷连喘气都不会了。
...
阿冷的身高是这些男人里最高的,也是最沉默,最不起眼的一个。
作为保镖的必修课,便是要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随时蓄势待发。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制服,为了方便打斗,剪裁十分修身,布料也是最粗粝赖造的那种。
发型是最简单的短寸,而且明显是他自己打理的,因为有时候、雪芙会看见他后脑勺或者耳廓后,有被剃刀划伤的血痕。
可能是发型的缘故,显得头脸很小,身材比例便被拉的更长,比漫画里的人还要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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