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说官兵夜袭卧虎山一举端了土匪窝子后,平安县城的县衙门外就聚集了不少人,所有人都想看看那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长啥样,横行那么多年坏事做尽,终于落网了,可谓是大快人心。
只不过没过多久便有衙役出来说话了。
“我说大家伙就别在这里围着了,落网的匪首一众已经押送至府州大牢关押了,你们在这等可啥也看不到。”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都送府州了?那我昨个夜里还看到有一队人马进了县衙,说是从卧虎山回来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议论道。
这话恰好落进衙役耳中,他听了没好气地朝说话之人呵斥道:“就你眼睛好使是吧!别瞎传话了,昨个回来的是从土匪窝里救回来的人质。”
说罢,他视线扫向人群,高声询问道:“对了,不是说有灵泉村的过来领人么,人呐,到了没?”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后面便有人举手回答:“官爷!官爷!到了到了。”
说话的功夫,那人便招呼着几个人一起穿过人群,来到了近前。
“你们是灵泉村?”衙役打量了一下回话的人,又问了一遍。
“是,我就是灵泉村的村长我姓宋,宋荣昌,之前有递过帖子的。”
宋荣昌颔首低眉的回了话,随后连忙指了指身边跟着三个人介绍说:
“这几位都是灵泉村的村民,姓楚,就是楚清河的家人,我呢,是宋时元他爹,我们一接到消息就过来领人了。”
“嗯,那对上了。”
“行了,都跟我进来吧!”
随着衙役的招呼,几人相互看看,便前后脚跟进了衙门里,很快就在偏堂里看到了一身狼狈的宋时元和楚青河。
见到有人来领,宋时元最先坐不住了,不等他爹说话人已经扑上去,抓住对方的胳膊急切问道:“爹,我和卫金婵的婚事如何了,为何我让人去卫府通报,他们却不来衙门领人?”
“爹,你快告诉我,前日的婚事到底有没有变动,我听闻、听闻卫府换婿了,是不是他们胡说的?”
“爹,是刘家那个纨绔吗?他如何敢撬我的墙角,欺人太甚啊爹!”
听到儿子这么连番追问,宋荣昌表情复杂的变换着,瞟了一眼跟进来的楚家人,他愣是没去接话,只盯着儿子上下打量:“儿呀你这……快给爹看看你如何了?”
见他还是穿着出门时的那身喜服,此时却已破烂不堪,还鼻青脸肿的都是伤,他终是忍不住心疼哭了。
“你受苦了呀!你娘若是见了,铁定要心疼死了,快随爹回家去吧!”
说罢,他便拉着儿子的手往外走,没走一步便被对方给叫停了。
“爹!”
“你莫要左顾而言他,快告诉我,我究竟有没有被卫府换掉?”
宋时元到现在都不相信山上那个官差说的话,一心只想着回来亲自确认,哪料到了县衙便一直被拘着不放,非要核实身份后由家人来领。
他耐不住性子便央求送饭的人给卫夫子送了口信过去,只盼着岳丈大人顾念姻亲情分前来领他回去。
哪曾想一直等到现下也没收到任何回复,就更别提见到卫府有人来领人了。
这好不容易见到了亲爹,总得先从他口中听到些真话吧。
宋荣昌听儿子这么直接问出来,心里不免被刺痛,只是见他这般模样还想着卫府那档子事儿,就有些气恼:“哎!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那个干嘛!”
“爹呀!要你说你就快说啊!”宋时元更是气急,见他爹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想了一下,他到底不为难他爹了。
“不说也行,那我现在总能亲自去问了。”撂下这话,便甩开他爹的拉扯便径直出了门。
“哎吆喂!你、你干嘛去!快跟爹回家吧!回去爹跟你细说还不行吗?”宋荣昌急得大喊。
“不回!今日若不亲口问清楚了,儿子也没脸回灵泉村,爹,你甭管了。”宋时元喊完这话,人就出了衙门口不见了。
宋荣昌见状,又急又慌,瞥了眼另一边团聚的楚家人,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他们老宋家丢人丢的已经够多了,再由着儿子去卫府闹下去,那以后他这个村长也没脸干了。
……
眼见着宋家父子都走没了影,这边的楚家人才敢出声说话。
“青河,快让小爹看看有没有伤着?”刘真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抓着人转着圈的上下打量检查。
“小爹我没事儿。”楚青河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跟那个宋时元一比,他可是要好太多了。
要不是怕村长给他家穿小鞋,他早就憋不住笑出声了,别管咋说,能亲眼看到宋时元吃瘪落魄,就觉得挺解气的。
难怪老十四进了土匪窝子都想着要把他给拉下水了。
这回好了吧,人家卫府不要他了,以后还有啥脸在村里吹嘘自己。
瞧瞧吧,甩了楚十四,他非但没攀上高枝,反而还跌进了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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